些舒缓,忽地郁长泽语气一转,接着:“不过师父的态度,快要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喜欢师兄了。”
“我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能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的恶事。我不是师兄,从来没有受过师父的恩惠,没有办法谅他不拿我当个人看。”
“师父仿佛觉得我不如师兄,师兄跟我多说一句话,就要被我带累到从天上云端坠落到泥潭里,万劫不复了似的。这一点也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凌霜认真听着,眼神有些受伤,却还是尽力去理解了,应:“师父对你是有些偏见……”
郁长泽问:“师兄想劝我原谅师父吗?”
对待郁长泽的态度上,凌霜也不得不承认风未眠得的确过分,何况郁长泽和他不同,跟风未眠没有半点情分,凌霜没有办法要求郁长泽像他一样,无论师父什么,都对师父尊敬有加。
“我没有这个意思。”凌霜。
他想了一想,接着说:“但是,你也别因为心存怨气,故意跟师父作对,去惹他生气。”
“那我应该怎么?”郁长泽问,“生气就是生气,怨恨就是怨恨,我没有办法原谅也没有办法宽容,不能报复,不能发火,连想眼不见为净都没地方躲,敢问师兄是想让我怎么办?”
垂下眼睑像在思索又像是在难过,凌霜低声问:“……你想下山去找连前辈吗?”
郁长泽回答:“留在山上成天面对那个老疯子,打又打不过,骂了也是自己吃亏,我迟早疯掉。”
“……还有我啊。”凌霜轻声。
郁长泽嗤地笑了:“师兄现在都自难保,跟我稍微亲近些动辄就被师父打骂,要再为我求情说话,真不知死的是你还是我。”
凌霜言又止,慢慢摇了摇,深一口气,:“我的意思是,师弟可以向我抱怨。”
抱怨这个词用得或许不大对,凌霜一时也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犹豫了一会儿,:“你觉得委屈的话,讨厌我也没关系。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没有办法说他的不是。师弟你也对我非常重要,你能够开心的话,对我什么都没有关系。”
……
回到歌楼,郁长泽和良玉一起沐浴更衣过,给他炖了一碗甜羹哄他喝了,等他睡着之后来到连荇房间。
凌霜睡在连荇的床上,显然睡得很不安稳,两颊在睡梦中浮现出浅浅的霞色,眉心一阵一阵微蹙,不时轻抿薄溢出低低的呻,可见之前淫一番玩弄淫,着实把他折磨得不轻。
“你来了就好。”
见到郁长泽,连荇先叹了口气。
他站在一张小圆桌前,桌上正放着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