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再次从脸颊上落了下来，就像几个小时前曾经发生过的那样。

        过去几个小时的记忆并着痛苦和恐惧，她努力想让自己忘记，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清醒着，她就被折磨着。

        外婆说，自己的眼睛像妈妈，嘴长得像母亲。

        她再没有力去想更多了。叶清洛倒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枕里。在这样的安静中，她的肩膀颤抖了起来，

        脑子里混乱的思绪里，慢慢提取出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她想，我明天要去买避孕药。

        只有这个时候她庆幸，家里的每个房间除了客房，都是有房内的浴室和厕所的。这也遮掩了她的狼狈。

        “如果你爱上了某个星球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会觉得漫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她曾经憧憬过。在最为懵懂的年纪。

隐隐约约里，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被压在那里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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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来，却好像成了讽刺。讽刺她的天真。又或者是什么。

        她的手停留在那里，想撕掉那页纸，直到眼泪落在文字上面，晕染开。

        打开书，在书第一页的空白，是一行她自己摘录的话。

        她停了手，终于没有撕掉那页纸，却是把书合上了。她拉开了抽屉，又并着其他几本常看的书和日记，放到了抽屉里。她拿了个锁，锁上了。

        叶清洛的眼往上抬，看到那双和妈妈相似的眼。是悲伤的。她不愿意再去看意味着她们母女关系，有着相似的嘴。她不想承认，自己的里动着那个人的血。

        那种恐惧并着的恶心感，又浮上了她的，她撑着手臂起来，却是没有力气的，扶着墙往房内的浴室走，连门都还没有关上，就吐了一地。

        直到胃里已经再没有了存货，她打开水龙，水从水龙里出。哗啦啦的水声里，她抬起，看自己的脸，她盯着那双看，眼里却慢慢得浮现起了另一个人的。

        明天，明天。她想，我要离开家。搬出去。

        想着，她回浴室，拿了巾，慢慢得了自己的脸。

        她靠着墙站着，在那样的沉默中，感觉到两之间忽然钻心的痛。但眼泪再没有落下了。

        她慢慢想起，学校是可以寄宿的。好。那就这样吧。寄宿。搬出家里。

        她起床，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

        叶清洛终于还是没有报警。

        女人的嘴微微抿起，却是说:“对不起。”她伸手捂住了她的，世界也黑了下来。

        钥匙丢进了垃圾桶里。

        好像一瞬间失去的不仅是力气，还有那阵一鼓作气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