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孙展对这两个字有点费解。

        “这句话其实不太全面。”昂忍不住纠正，“天然生成的海瑟晶非常少见，而且消散的很快，天然生成的灵能生命也很少，据研究显示，过去人类所见的噩梦，鬼魂，以及无缘无故的猝死，其实大多和灵能世界的生命有关系，但是这些情况毕竟还是少数。”

        “灵能就是高度集中的神力量，灵能世界像物质世界一样，有矿石，有生命，自然也就有狩猎者和猎物，不幸的是，在灵能的世界里，人类一直属于接近植物的角色。人类的死亡能够生成海瑟晶，而海瑟晶就像森林一样能够养育底层的灵能生命，而灵能生命中的高级就是食梦水母这样的狩猎者。”昂颇有些沉重地说，“而在这座城市，由于大片海瑟晶矿的存在，已经生成了完整的灵能生物圈，从底层的灵能蛆虫，到低级的极乐鸟，食灵兽，到高级的食梦水母，不知还有没有更强大的灵魂猎食者。”

        这种时候老四总会把机会让给昂，昂也当仁不让地解说：“灵能是属于神世界的能量，但是人类对于灵能的发现却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会很惨。”右耳郑重地说。

        幸好昂及时安：“但是从这座城市的破败程度来看，恐怕人类已经绝迹很久，这颗星球就像荒芜的土地，已经长不出茂盛的庄稼，城市里剩下的海瑟晶，只能算是残留的几野草罢了。”

        “你们说的灵能生物圈到底是什么东西？”孙展疑问。

        昂颇为担忧地说：“虽然刚才老四成功引开了那只食梦水母，但是我们却见到了一个小群落的极乐鸟，而且之前还看到了几海瑟晶矿，这座城市，恐怕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灵能生物圈，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就像人类从物质世界发现了灵能世界的生命一样。”老四微微一笑，“灵能世界的智慧生命，同样发现了我们，而人类，是他们最好的，粮食。”

        坐在开天斧上已经能够感觉到文明泯灭之后只剩水泥森林的残破，而当徒步行走在这个面积广大，却又废墟的城市里，更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经受的每一伤痛。孙展不断地发现更多的熟悉的标志，有的似曾相识，有的一模一样，尽这些遗物都来自他重生之前远隔重洋的城市，但是如今看见，孙展还是觉得目惊心。

        “真可怕……”孙展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没想到灵能的世界这么危险……”

        “我，咳，没事。”孙展立刻拒绝了昂想要为他检查的举动。

，孙展觉得以他的了解来看，昂应该确实不知左耳和右耳的特殊之。

        现在孙展无比希望，这颗在物质世界已经荒芜的星球，在灵能的世界里同样是一颗被抛弃的荒星。

        但是事实上告诉他，他的希望是多么幼稚。

        昂有些憎恶地说：“在发现灵能生命的初期，曾经有强大的灵能生命捕获人类，持续不断地制造他们的粮食，比如食梦水母就可以抓住我们，持续不断地制造噩梦。而那些更有力量更有智慧的灵能生命，他们的社会结构和人类非常相似，更是会捕获整个星球，源源不断地制造海瑟晶，就像我们选择沃的土壤种植牧草，然后饲养牛羊，然后满足自己的胃，在灵能生物的世界里，海瑟晶是牧草，人类，则是土壤。”

        老四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却让孙展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里真是什么牧场，那我们会怎么样？”孙展战战兢兢地问。

        开天斧为了保护孙展耗尽了能源，现在只能废铁一样倒在原地。五个人只能携带好武和补给，徒步行走在这座城市遗迹之中。

        “当前帝国的主要敌人中，就包括强大的灵能生命落，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尤其是机甲技术的成熟，人类已经能够和灵能生命维持一个不进不退的局面。”老四环视四周，“但是如果我们不小心闯进了一个灵能生命的牧场，那就等于，怎么说呢，把一袋强效营养剂扔进培养皿吧。”

        孙展立刻明白了，他们几个，就相当于几泡新鲜大粪扔进了农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