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琦安他：“这种调查一般都很慢才能出结果的，你不要着急。”

        江霖也不好告诉他，现在调查拖个没完，都是因为韩若冬躲在澳洲不回来。

        还好眼下这一场舆论战，是冬至大获全胜，公司军心稳定，局面不算太糟。

        但这么长久拖下去，谁知还会不会有变数？

        别的不说，江霖对周珈青那边就很不好交代。他跟珈青食品合作这么久了，到来还拖累人家一起遭到调查，实在说不过去。

        要是顾先生能帮忙说上一句话，想必会简单很多，但江霖是不愿意求他。

        不过江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顾先生还是知了这件事。

        原来凯悦文化、冬至经纪公司和官方有一些合作项目。江霖还曾经去参加过一次会议，并且碰见了顾先生。后来为了避嫌，江霖再也没去过了。如今冬至牵扯到了不正当经营，顾先生也有些知了，只是一来此事与他无关，二来他自己也是事务缠，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到了四月初，有一天晚上，韩淞城打了一通越洋电话到花园洋房，顾庭静当时还在外面没回来，佣人就让韩淞城留了口信。

        晚些时候，顾庭静回家来了，佣人向他回报了口信，顾庭静就猜到是为了冬至，说：“拨回去吧。”

        等到接通了电话，韩淞城那边语气很是热情，连连向顾庭静问好。

        顾庭静跟他寒暄了片刻，韩淞城果然就提到了这件事，央求：“顾先生，能不能求你帮忙想一想法子啊？”

        顾庭静说：“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好了，你我又掺和进去什么？难你还能一辈子护着他？”

        韩淞城吞吞吐吐：“若冬他……他……唉，我也不想这么多心的，可我没办法，这小子没出息，我不能不他。”

        顾庭静说：“老韩，你一辈子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怎么到了老了，反而这么胆小怕事？”

        韩淞城语气很是为难，说：“要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二话不说就回来了，但若冬他……”支支吾吾，总是说不清楚。

        顾庭静听得就有些不耐烦，说：“你既然向我开口了，我就告诉你吧，这件事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孩子回国老实交代情况，把罚款交了，这件事就过去了――难你们还怕拿不出这笔款子来？”

        韩淞城却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话里话外又磨了顾庭静好一会儿。

        顾庭静总是不肯松这个口，看看时间不早了，说：“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挂了吧，我还有事――”

        韩淞城忙：“顾先生，等等！”

        顾庭静皱着眉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