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侧躺在床上,曲起胳膊让脑袋枕着,把手机横放在面前,就好像望兰跟他躺在一起似的。
从望兰的视角看过去,江霖这边的光线暧昧朦胧,江霖的半撑得一块屏幕满坑满谷。
江霖盖着被子躺在那里,被子松而蓬松,布料堆折的纹路像是山峦。
他的长发洗过了,犹带着气,显得格外漆黑,几缕碎发披垂在额前,剩下的都捋到后面去了,面孔和脖颈白得近乎透明。
顾望兰微笑:“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呢,怎么又打电话过来?觉得孤单了吗?”
江霖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
顾望兰问:“你回自己的酒店了?任琦怎么样了?”
江霖迟疑着说:“他……”
顾望兰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江霖小声说:“他知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了,刚刚大闹了我一通。”
顾望兰说:“他现在才知吗?你从前没跟他说过?”
江霖说:“他只知有你爸爸这么个人,但我从来没跟他说过你爸爸的份,所以他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现在他是知得清清楚楚了。”
顾望兰想了想,说:“你对他算是很贴了。有些事还是糊里糊涂的,比较能混得过去。”
江霖苦笑:“可他不这么想,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打听出来的……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不会招惹什么麻烦的。”
顾望兰问:“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吗?”
江霖神色有些犹疑,顾望兰轻声:“你答应过我,不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忘了吗?”
江霖拿着手机坐起来,手机里传来被子翻折摩的声响。他把手机放在膝的位置,眼神有些怯怯的,跟望兰说:“任琦刚刚……亲我了一下,我上就把他推开了。”
其实他是被任琦强吻的,又不是他主动的,实在没必要这么紧张。可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自己了亏心事,可见他当时心里有过动摇。当然最后他还是坚持住了,为了望兰。
顾望兰心领神会,微笑:“你有感觉了?”
江霖摇摇,说:“没有,我当时心里慌得要命。”
顾望兰笑了笑,说:“让我看看你。”
江霖脸色一红,说:“我真的没有。”
顾望兰低声说:“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是我自己很想看看你,好不好?”
江霖说:“你不是正在看着我吗?”
顾望兰微微一笑,说:“你把衣服脱了吧,让我看得清楚点。”
江霖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迅速转开眼神,闷闷说:“我真是自掘坟墓。”
顾望兰知江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在这方面,江霖一向是个百依百顺、无所不至的情人。
过了一会儿,江霖把被子全都堆到床的中段,把手机撑在被子上面对准他自己。
然后,他不太自在地看着镜,神色有些拘谨和羞耻。以一种类似跪坐的姿势,他坐在床上,双脚摆在边,双手抓着绒线套睡衣的下摆,慢慢掀起来。
顾望兰看得很清楚,江霖从腰肢到口,慢慢出一大片白皙的肉,在昏暗的屏幕里看起来尤其鲜明。
江霖两条胳膊在空中舒展着,脱下套睡衣,再把乱蓬蓬的长发从衣服里拉出来,拿在手里成为很厚实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