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这是你们大好的日子,我可不能不喝的,谁也别我。”
周珈青和周悦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
没一会儿,交易所的两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跟周悦低声:“顾先生今天在楼上谈事情,看到你们在下面敲钟,就问了几句。我们的理事长顺水推舟请他过来看看,他答应了,现在就要过来了。”
周悦脸上出惊诧的神色,但迅速平静下来,说:“理事长先生费心了,我们这就去迎接。”一把抓住周珈青的手就往前走。
周珈青却是一怔,扭看了一眼江霖。
江霖镇定自若,微笑:“走,我们一起去吧。”
周悦又喊来几个公司高,一行人齐齐去门口迎接顾先生。
等了两三分钟,电梯到了,顾先生西装笔地出来了,他边照例簇拥着一群人,好像一团行军蚁裹着主人公,密密麻麻快步走了过来。
周悦等人上去迎接,顾庭静站定了,跟她握了握手,说:“我今天刚好在这里办事,恭喜你啊。”
周悦笑着了谢,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周悦帮忙引荐其他人,顾先生一一见过了,对待江霖的态度跟对待别人没什么两样。
周悦又请顾先生进来坐一坐,顾先生推辞不过,也就进来了。
今天来的宾客有几个和顾先生也是相识的,纷纷上来问好致意,还有些男女在远偷偷拍照。
顾先生的随从眼明手快,走过去客客气气说:“刚才的照片可以麻烦你删除吗?请不要再拍照了。”
康老先生远远看到顾庭静,笑:“庭静,你也来啦!”兴高采烈走过来,拉着顾先生的手用力摇了摇。
他们寒暄了几句,康老先生突然想起什么,跟周悦介绍:“周姐,你知吗?庭静也是单带着个儿子,跟珈青年纪差不多大。”
周珈青想看一眼江霖,却又忍住了,其实江霖怎么不会装聋作哑呢?全当自己不存在就行了。
周悦则笑:“是吗?”
康老先生说:“那可不是吗?顾公子现在可出息了,听说他回学校读博士去了,了不起,真正了不起。”
他的语气把这当是一件极为稀奇的逸闻趣事,仿佛在他看来,不但顾望兰成了举止奇怪的年轻人,就连允许顾望兰如此“自行其是”的顾先生,也成了一个不可捉摸的奇人。
江霖心想,或许望兰这种行为,在他们同一阶层的某些人看来,就是特立独行、甚至离经叛的。
顾庭静淡淡一笑,说:“小孩子念着玩玩的,不值一提。”
康老先生带着醉醺醺的憨笑,说:“我刚刚还在那里想呢,周姐今天人逢喜事神爽,公司上市是多好的事情呀,要是她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那不是喜上加喜吗?”
众人听他毫无自觉地说出这么冒犯的话,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周悦脸上笑容不变,老一辈人对待独女的看法总是很陈旧的,她懒得与他们较真争辩。
哪知康老先生强拉着顾先生的手,继续说:“——其实今天看看,你们倒是很好的一对啊!”
众人听了这话都惊得呆了,有几个人脸上挂不住,当时就想扭走开,但未免显得太过突兀,结果是想走不敢走,脸上出一种不上不下的难言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