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开就好办了。
但仔细一想,又是合理的。野地的孩子十六可能已经当家了,可殿下是里长大的,贵难免。想到贵不免想起自家那几个,力高将军叹口气,都二十出成家立业了,有点啥事还得跑回来咋呼。
外形上就不容易了。有的少年长够,肩背还是很明显的。太子则不,他属于天生肩膀宽展的,加上常年习武,站在那里就很有压力了,不特意去想,哪里会记得他是个少年。
咋听“父皇”两字力高虎昌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父皇”指的皇帝。这……殿下确实是有个父皇的,可这关皇帝什么事?
“那老臣在此等候陛下。”
姬砀嘴巴微撇,但他那样子,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这人一好看啊,旁人眼中他就不会有除了微笑、认同、赞许以外的表情了。
“太子殿下走好啊!”
姬砀暗暗呸了一声,心:皇位给他了,阳物给他了,到来自己竟然还欠对方一个嘉奖?这还有天理没有啊!
其次,待人接物。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甚至同样的人,换个场景或者加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又有不同。这次南征八里来了五,内就很复杂了,更别说还要对外和谈,可太子殿下完全是游刃有余的。
力高朗很自然推断出皇帝陛下此时心情大好,继续:“这样的大功,若是旁人,自可封侯拜相赏赐千金,可太子殿下是储君,虽为储君,毕竟才十六,为国为君至此……不若陛下休书一封,嘉奖一番。”
力高虎昌想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回不回邺城和皇帝来不来信之间有什么联系,正要再问,忽然留意到太子嘴角一层细细的绒,瞬间恍然。
内侍低着回:“是。”
。
力高将军回帐就休书一封,他自然不会给皇帝写信,于是两天后,力高丞相收到了儿子来信,看完皱皱眉,旋即舒展开,轻轻一笑进了。
等太子一行走远,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如释重负的一叹,瞬间哄堂大笑。
一朝送走恶监工,劳动人民多欢喜!
这样的殿下,谁会当他还是个孩子。
美人羞带怯横了一眼,翻个回眸一笑。
不了,父皇信中虽没明言已经原谅他,可满纸溢美,应该……不生气了吧。
姬砀邪笑着又掐一下才起让内侍给他着装。
两天后,这封只有两行字的嘉奖信送上了姬铓案。
“一路顺风!”
姬砀听到奏报还有点吃惊,问内侍:“力高朗要见我?”
运了半天气,姬砀出了力高丞相意料中的微笑,说:“丞相言之有理,我这便去写。”
这一想力高将军就更理解了,简直太理解了,这是儿子在向父亲讨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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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宜岭驻军欢送太子殿下的队伍格外的长。
姬铓突然后靠,歪在座椅扶手上叠起了衣角,直把一片衣角叠了又展,展了又叠好几遍,才低声:“父皇,一直未曾来信。”
一直都说太子年少,太子年少,但也不过私底下想一想,很多事殿下确实都亏在了年龄上。可和殿下有接的人都明白,真的很难把他当普通少年看待。
姬铓盯着龙飞凤舞的字半晌,吩咐内侍打包启程。
姬砀嗤了一声:“那叫进来吧。”回在美人上掐一把:“且等着我。”
太子高贵,哪里拉得下脸亲自说,而皇帝多半也没什么奖赏太子的自觉。这事可不就僵住了。
正殿里两人一番君臣之礼见过,力高朗开门见山:“陛下,我军此番大捷,委实振奋人心。太子殿下眼光过人,勇武也是第一,我大梁从此多个铁关,实在是陛下大喜,大梁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