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你这打扮也不像是缺银两地样子,不过你看得起老朽,一支簪子老朽也没什么好推辞地。”他说着似有些意外地再看了一眼秦朗的衣摆,才起扫了扫上的木屑,将手中的半成品抛给开门的小少年,背过手说:“公子随我来。”
秦朗跟着他来到旁边的屋子,原先就奇怪老显然过的清贫人口又少,就一老一少需要建这样的院子似乎有些违背他的作风,不过外面看上去破败大的窗门槛,这也就是一间杂物柴 搁笔山,大到屏风,书架,无不透着致巧思。
就这手艺,一副作品若有门路卖上个千百两银子都不为过,若是被人知晓,恐怕这老儿就没有悠闲的日子过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把他带到这儿来?就他刚说的那番话应该还没这个份量吧。
“公子,且看看这两本图册,可有喜欢的。”老递给秦朗两本画册,秦朗翻了翻,里面俨然是一幅幅花鸟虫鱼的小画。若是这画册是洪老所画,那他必定不是出贫民阶层的人。不过秦朗无意挖掘他的份,坐了下来一幅幅看过去,慢慢在心中勾勒出扑克牌的模样。
一盏茶后,秦朗将记下的号给了洪老,一眼看去至少几十个洪老不解地看着他:“这……?”
“先生,这些图不是发簪的。”开口时秦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因先生的图颇为致漂亮,与某近日所想的一套小玩意儿十分吻合,便想索都请先生帮忙了。至于先前说的那支发簪……就用这只海东青的图吧。”秦朗随手写下一串编号。
洪老面上闪过一丝迟疑,说:“老朽手艺有限,先前可只应了公子发簪的事。”
“先生何必自谦,况且……”秦朗环顾四周,轻笑一声笃定地说:“先生带我进这样的屋子,岂不是就让我多选的意思。”
洪老闻言竟然没有反驳,秦朗更肯定了,接着说:“就不知洪老是因何原因邀请在下?”就刚才这样,洪老完全可以拿出这两本册子而不是带他进屋子看到这些,他总要弄清原因。
洪老古怪地看了一眼秦朗,才取出烟斗子敲了敲,一边说:“公子竟然不知自己衣摆绣着鸿嘉商行的图徽,这是东家府上的人才有的织品,想必公子不是与我们东家有十分交情,也必是我们东家的上宾。”
秦朗闻言诧异地看向自己的衣摆,在边角果真有大雁一样的图腾,想起自己这一行可不就是当时洛贤之那边提供的。想不到洛贤之的名号在东胤也这么好用?
“洪老你是洛兄的人?”
“不错,只是近年老朽年纪大了,就想安享晚年,东家仁善,令我爷孙在老家安置。鸿嘉的事小半年才会来取一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