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狗在狗屋里过得舒适了，觉得一切都是他理所当然应得的，竟然想要咬我杀我这个给予他一切的主人。”

        瞿承业面色变了，他懂李慕萩的意思，李慕萩本没想过改变两人的关系。

        “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瞿承业咬牙，牙齿碰撞发出响声，他眼眸里带着怒火，“咬你杀你？你哪儿来的证据冤枉我？”

        李慕萩姿势不变，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两年前，我捡了一条受伤的狗。”

        瞿承业是连跟随自己多年的家面子也不给了，不理会，又添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事情，在一些弱的下人都跪得快要晕厥过去，才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替他疗伤那段时间，他最是聪明乖顺，什么指令也一教就会，我还喜欢的。”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瞿承业闭上眼睛，声音很冷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激怒我，分明……”分明只要好好说话，瞿承业是会听他的，甚至，两人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这话说的，咱两不是一家人么。”李慕萩笑地坐到了瞿承业边上的椅子，“一家人哪儿用得这么生分。”

        “城南来的那伙人，你知是谁么？”

        瞿承业面色难堪，李慕萩的话更是让他愤怒，因为李慕萩怀念的，却是他最不愿意想起来的过去。

        他转动着茶杯，又过了些许时候，才挥手，沉声，“散了吧。”

        “当然很开心。”李慕萩点，挑明自己就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瞿承业跪着，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听完消息，瞿承业的面色更差了。

        “可是我清楚他是为了保存命，不得不暂时迎合我。”

        “就什么？咬我？”李慕萩用账单遮住半张脸，出一点殷红的，挑衅的视线和瞿承业对视上。

        那暗卫进了厅堂就恭敬地跪下，直到瞿承业招了招手才近去小声汇报了些什么，声音着实细微，厅堂里这些下人要么不会武功要么是菜鸡，没谁能听清楚。

        瞿承业独一人进了书房，就看李慕萩正坐在书案前，举着一本书翻看，双交叠翘在书案上，放不羁的。

        对于他轻描淡写带过这个问题，瞿承业很恼火，却也将刚才暗卫调查出来的事情说了些。

        “我还送了他一套豪华的狗屋。”

        “不是你派来的人？”李慕萩微微一怔，几秒后，摆摆手，“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

        白天里也着一黑衣劲装，是归属城主府的暗卫。

        李慕萩翻了一页书，叹声，“可谁让我喜欢他呢。”

        却是刚一动弹，就被李慕萩踹到了上。

些跪着的仆人吓得脸上发白。

        李慕萩踩住他撑在地上的手掌，碾压得瞿承业痛得闷哼，才迎着他的视线说，“因为我只想要一条狗。”

        瞿承业眉紧皱，目光像是刀子一般紧盯着李慕萩的背影，而李慕萩就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离开。

        瞿承业不理会，“你看我账单什么？”

        “谁敢和你是一家人？”瞿承业咬碎口中的茶叶，目凶光。

        李慕萩踩着他的后背，强迫他趴在地上，“狗就应该跪着。”

        说罢起去了里面。

        瞿承业脾气不好，容易被勾动怒火，叫李慕萩这样的视线看着，冲动地要出手。

        李慕萩看他那样子也晓得他懂了，松开他坐回椅子上，低声，“我还是更喜欢两年前为了活着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你。”

        他膝盖一，嘭的跪在地上，背上一力传来，直接趴伏下去。

        李慕萩转，看向瞿承业，边永远是带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了解一下家养犬的日常消耗。”李慕萩随口。

        瞿承业的脑袋猛地抬起来，眼睛看向李慕萩。

        李慕萩笑了笑不介意他一的刺儿，态度亲昵，“我去里间等你。”

        “老爷……”老家跪得膝盖发疼，禁不住地颤巍巍出声。

        他走进才发现李慕萩翻看的是他极为私密的账单，面色变了变，手指弹动，还是忍住没去抢夺，瞿承业跪坐在书案前，低眉垂眼，与前厅那威风凛然的样子不同。

        “阙城捕快？”李慕萩拧眉，“没事跑我这边陲小城来什么，闲的？”

        这话说完，也没人敢动，直到瞿承业起离开，一群人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一直折辱我，你很开心吗？”瞿承业紧拳，被踩着碾压的手掌这时候一阵阵麻痛。

        瞿承业真的有几分生气，“你再说我是狗，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