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半灵发出哀鸣,他的大脑因为濒死而散着尖锐的疼痛,呼如同一张带荆棘的巨网将他网住,它们收紧、收紧、收紧,永远不可能有松开的一天。
“咿……啊啊!咕呃啊啊啊……!”
半灵从深发出咆哮――不同于他坠入此境时发出的其它声响,那是纯粹的、彻底的,不甘的怒吼。
――菲奇斯说着“太棒了”发出狂笑,那笑声放肆又嗜。
―琳德海尔的大祭司菲奇斯,曾经的伊里希德。
这声音起初只是如同细小的泉水一般,但渐渐的,泉水汇聚成河。
――他脸上满是享受,愉悦的叹息声不断从嘴里出。
罗兰觉得他选择了活活撕碎自己的,将他的每一个碎块都丢进深渊之中供野兽啃食,它们的利齿粉碎了每一寸肉。
“啊、咕咿……啊啊啊、呼呃……呜……”
“――”
惨叫声从五脏六腑涌出,可它不能通过鲜血淋漓的传给菲奇斯的阴,后者正感受着满是鲜血的甬带来的快感。
“停下!快停下!……咕啊!好疼!……这样下去――”
――被贯穿进了最深,但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哈啊啊!那里又被……又被进入了……!”
菲奇斯掏出了自己的望,他眼底燃烧着贪婪的苍色火焰,他用沾血的望去那个血肉模糊的口,将手上的腥红在盛开的蜡花上。
“你会死。”幻影又一次说。
是金丝雀被下时发出的悲鸣?是隶被肢解时扭动的?是针刺进眼球时涌出的泪水?还是将地表灵烧死时燃起的火焰?
“你会死。”他第三次这样说,这次如同死水突地被风气涟漪。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终也失去了情绪,只是平淡地说着正在发生的事实;他的眼睛漆黑无光,所有映入其中之物全都消失无踪。
正在死去的他。
作为侍奉残酷女神的人,曾有无数人想爬上他的床。
躺倒在地的半灵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他的节上下动着发出只有他自己听见的声音。
“你会死。”幻影说,“不对,你正在死。”
――菲奇斯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无从反驳;他的生死掌控在菲奇斯手中。
他正逐渐死去――后清晰地感受着菲奇斯阴形状――生命正随交不断逝。
拳抽出时拖出了很长一节子,它们满是鲜血地坠在外侧,丑陋又肮脏。
“哈啊……哈啊……”
小小的痉挛打向俯瞰着自己的半灵,他被一击撞飞到了墙上,不住抽动,后蠕动着想入侵之物。
但他没能到――因为那东西本就不存在――幻影发出一串爆笑,而半灵在窒息的巨大旋涡里拼命拍打着墙。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决定。”
所以,他不在乎:既然他已将许多人折磨至死,那他一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个现在依然能够感觉到内里入侵物形状的后。
“不要……”罗兰喃喃。
――望搅动,横冲直撞,抽插间溅出无数血花。
幻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注视着他,死水般的眼睛如镜子一样映照。
“咕呜!”――很少有的,幻影的话戳中了罗兰的痛点,“我……正在……”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
“咕咿啊啊啊呜啊啊啊!”
“你开花了。”幻影“咯咯”直笑,“各种意义上的。”
那个被阿兹罗及希药物调教过的后。
“可恶……!”不行、不行,停下!
但大分的人在第一轮时就已经死去。
他那个被无数人弄过的后。
“哈呼……哧啊、呼……”
会死。
罗兰时常觉得这幻影就是死去的他,既然如此,他便也等同于现在的他――那个倒在地上、尚温却气息微弱的他。
菲奇斯进了后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