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气。
它们除焚烧外别无它用,它们燃烧时,不可思议地有着与铃铛相同的声调。
“哈啊……哈啊、啊啊!”
他达到了高;避无可避如同他注定要被焚烧至死。
白光瞬间覆盖了视野,脑袋里被进了云朵一样的棉花,它们又轻又重,散发着死鱼一样的味,而后迅速地坠落下去,变成沉重的针尖在血里游走。
“咕!哈呼……哈啊……哈……”
“好疼、好疼、好疼。”幻影的话语散发着死臭,“高就是痛苦,高就是死亡。”
“――”
“你下面那玩意儿已经坏死了吧?”
“――――”
疼痛好一会儿不能从他脑海里离开。
与这种痛楚相比,连阿兹罗及希那令人痛不生的药都要可爱得多。
菲奇斯也出乎意料地停下了动作,当罗兰从疼痛间缓慢恢复过来时,他听见了牧师的声音。
……他正在轻声祷告。
祈祷词如同恶魔的低语,一丝一缕入空气,它们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半灵的视网上。
那是灵语的祷词,比他听过的任何祈祷都要复杂,再加上他此时不正常的状态,罗兰一时半会儿不知那是什么。
但他冥冥中有所察觉:那是在向琳德海尔祈祷。
琳德海尔在上聆听,我等下位者于此奉献。
半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它,但这着实是“琳音”这个名字最初的由来。
他没想到原来仍有人正在实践这名字的原意义。
他更没想到让他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会是菲奇斯。
世界上――多半总有他想象不到的事,从意想不到的虔诚,到盛开的幽铃兰花野。
这个瞬间,罗兰吐着剧痛的空气倒在地上时,他竟有一瞬间察觉到了自与菲奇斯之间的相似,如同瞥见了城市角落里隐秘的爱。
“但这只是幻觉而已。”幻影坐在他边,柔和地说,“是只存在于这一瞬间的错觉。”
半灵转动眼珠朝向他,他一动,视野里那庞杂的黑线便蠕动了起来,宛如无数细小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