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裴楠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有女朋友了？可他下课都来找我们啊，吃饭也是千方百计跟我们凑一块，他哪里像有喜欢的人的样子？”

        “所以啊，你也可以去试试。”

        “为什么啊？”

        裴楠摇摇，挽住了边周幼的手臂，“阿幼，你陪我一起去买吧？”

        周幼点点，路辛旗：“我也要去。”他笑得吊儿郎当的，“我反正没事，而且我眼光很好的，还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裴楠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参加？”

        裴楠原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周幼喜欢路辛旗，正好可以给他们创造多相的机会，便点了点。

        一句话将周幼吓得够呛，屁都要坐不稳了，双手乱摆，脸上又红成一片，“不、不会的……”

        刚打开门的时候，裴楠有种进了鬼屋的感觉，里面又大又黑，空气中都漂浮着灰尘，弄得他鼻子不太舒服。厚厚的帷帐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过，上面满是灰尘，下排的椅子也很脏。裴楠忍不住：“这里到底多久没有使用过了？学校都不举行什么晚会的吗？”

        周幼脸色更红了，小声：“他敲架子鼓的时候很帅的。”

        周幼看着他言又止，到底没有说出来。

        周幼认真地听着，有些羡慕，“好幸福啊。”

        周幼没法再藏，小声承认了，“算是一见钟情……”

        他申请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跟周幼一起打扫学校的礼堂。

        周幼：“我听老师说有富商要为学校捐赠一批物资，所以特意办一个晚会表示感谢，就在下个月。”他跟老师们打交多，讯息灵通，“好像到时候要排练节目。”他脸色突然有些红，“不知路辛旗会不会参加……”

        他家境不好，这在北地区是普遍现象，来A市读书颇为吃力，父母除了提供学费之外，每个月只能给他很少的生活费，所以课余时间他还要勤工俭学，为学校一些清扫工作。

        周幼还是摇，小声：“我知他有喜欢的人了。”

        裴楠：“我要买份礼物，我重要的人要过生日了。”

        路辛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用？”

        “你没问你怎么知？”裴楠开始给出自己的经验，“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主动出击，不然的话很难有机会。像我，开始也以为我的……恋人不会喜欢我，还以为他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但其实他很喜欢我，我哭了还会哄我呢。”

        当知晓这样有钱可以拿的时候，裴楠也去申请了。

        周幼的肩膀慢慢耷拉下来，有些难过的样子，“他不会喜欢我的。”

        “好厉害！居然画了这么多，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吧？”裴楠感叹着，又问：“你打算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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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过连迎新会都没有办，兴许真的没有举行过。”

        裴楠现在才搞懂路辛旗到底是什么专业的，脑子里把路辛旗跟钢琴、小提琴、手风琴等乐想在一起，都觉得不搭到让他有种恶寒感，“他居然是学乐的？一点也不像。”

        两个人很努力的利用空闲时间把整个礼堂都打扫了一遍，裴楠也因此拿到了自己第一笔亲手赚的钱，虽然不足五百块，但也令他激动万分。路辛旗知这件事，还来帮忙过，撺掇着要他请客，裴楠立即将钱往怀里藏，“不行的，我另外有用。”

        齐风北即将过生日，裴楠突然想起来，其实这么多年里，只有齐风北送过给他礼物，他却从未给齐风北送过什么。所以这次想到他生日临近，这才不怕辛苦的来工作，赚一笔够买一份礼物的钱。

看着有！”裴楠愈发笃定，凑过去揶揄：“真的喜欢他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原来你也喜欢男生啊？”

        裴楠无语，“那现在叫我们打扫干什么？”

        路辛旗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什么重要的人？母亲吗？”

        他给裴楠看自己的画本，藏着的页数里尽是路辛旗的影，大笑的，坏笑的，仰的，回的，一幅一幅都格外生动。他用线条画的，还上了色，明明只能算是简笔画，但神态动作几乎跟真人一样，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去观察，然后将那影牢牢记在心中，才能在无人的时候将它绘在纸上，缓解自己的相思。

        “因为他是乐专业的啊，晚会的话，会有乐手参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