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想到我的骨血这么低贱。”帝炎漠然地神色反而令一旁的韩明修有些心疼。
“明修今日既然接受了大哥,日后大哥就不允许你放手了。”接受了他的弱小不堪也就接受了全的他。
韩明修了口气,忍住了骂词,想想毕竟是帝炎的母亲,再大的错也不该由他来骂,何况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一把拉过帝炎搂紧他的腰,手臂收紧似是想将他嵌入自己。
“若想要我的信任,明修是不是应该要更坦诚一些,大哥觉得你有什么隐瞒着。”帝炎意味深长地说。
韩明修握住了他不自觉紧的手,想来这段过往在帝炎心中阴影颇重。“你那时候多大了。”
“好,不要背叛大哥,否则我就将你终关在只有我知的地方……”
“想什么呢,你的出生又不是你自己可以选的,只能说运气不太好,但是这不是证明你够强吗?你比那些先天拥有得天独厚出生的人都要能干强大。”
“已经过去,而且,我认为父母对孩子的伤害也不能当作理所应当原谅的事,在我那里……在我心里,错了就是错了,何况她本不爱惜你的命,没有了她,你活得更好。何况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得知自己的母亲要烧死自己,害怕之下反过来把母亲锁屋里,这算是正当防卫,你已经的更好了,否则若单纯只是逃出去,还是会有下一次,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有什么自保能力,你又不受爱想必本见不到家主,不必自责。”
这件母亲的离世原因连同发家强大前的过往都不再是不能谈及的禁忌。
半晌后,帝炎才挣开韩明修的怀抱,哑声:“花言巧语。”他似乎确实感觉到轻松了一些,原本准备好收获韩明修的吃惊和指责,却没想到筑起的心墙没有遇上攻击反而收来了花环。
韩明修凑近低声说:“说来我要感谢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因为他的机智才有我今天喜欢的大哥。”
帝炎眼中的冷意微微散去,嗤笑一声,似乎不以为然,却又实在的语气回温:“她回到前夫家中后也并不好受,前夫已经另取妻子,而且对她的出逃十分愤怒,虽然同意她回去,却也没了名分,只能窝在后院不去理睬。她为了引家主去看望她,就不断制造自己儿子生病受伤的借口。”
“她为了我不容易逃出去把窗都钉住了,结果害了自己没有逃生的路。那个院子很偏,连个洒扫的佣人都没有,等到烧的屋瓦都跌下来才惊动了附近的人。”帝炎说到这里顿住脚步,看向韩明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让韩明修揪紧了心。“家主一查自然能查出原因。他并没有怪我,却也不能坐视一个杀母的孩子留在府内,于是……我就被赶出了家门。”
“那你那时候……有没有事?”韩明修仔细回忆晚上与帝炎纠缠的时候他上有没有伤疤。
“当然!”韩明修急忙表态:“赶都赶不走!”
那女人与人私奔后生下的我,自己都不知我是谁的种,倒是她情夫没多久就厌了跑了,她嫌我拖累她想丢弃我,但是之后又想凭着我的血脉回到前夫家中。”
“我小时候时常受寒发烧,或者贪玩摔伤,后来家主渐渐也腻烦了这种无休止的伤病,不爱再来探望,那女人最后绝望了,竟然放火,想让我因火伤严重到家主不得不来看,没想到,把自己烧死了。”
“她打你了?还是故意把你折腾的生病?”韩明修脸色有点难看,他不知帝炎竟然有这样的童年。
“没有。”帝炎勾了勾,眸中似结了冰:“因为她在屋内四点火的时候,我是假意睡着,然后趁她不注意遛出去把她反锁在里面了。”
韩明修顿时想起了女
明明想推开,却让他又想抱的更紧。
帝炎本来想说他并没有自责,然而这句话却始终说不出口,甚至心中有种酸涩压的他几乎不过气,只能沉默。
“呃……不是应该花前月下甜言蜜语互诉衷的吗?我们为什么越说越可怕,大哥要对我多一些信任。”
“嘻嘻。”老婆喜欢听的都不叫花言巧语。
“十二吧。”帝炎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白皙的手指,细的指腹,显然是出生极好受尽爱下才能养出的富贵模样。他该是嫉妒才是,可是此时他心里想的却是他一点都不想让这双手在自己手中沾上污秽,不喜欢这份致美好被磨难折损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