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知怎么打破这种套路，“这个世界确实待我不佳，不过我生于此长于此，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倒是你，一上来就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又怎么知的，凭什么要我离开？”

        「是。」

        我？我活了这么久，可半点没察觉自己还有什么第二人格，玩这种把戏实在无聊，“既然你是我，应该知我不喜欢玩些虚的，有什么直说。”

        他不知我被这个世界针对，不然必会反驳我，倒不像与这个世界一伙的。我了了了眼，“那个世界，他死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家常便饭。」

        看起来是个大招，不过我向来命，有什么招，尽放过来。

        这家伙绕过了我的问题，直接利诱。

        “我还以为是十八层地狱的阎王呢。”随口嘲讽两句，“怎么？几大教派围攻上山了？”

        聚集的乌云盘旋卷曲形成龙水的前兆，中心之下即是大桥。

        「不，我是你。」

        「温之筠，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对方继续磨蹭，不把话说完。

        沉默。

        云层卷下来，那种迫不及待我消失的意向是如此明显，毕竟还没走，这个世界再给我摆一弄死我完全是可能的。

        「温之筠」耳边有声音，是我的嗓音，但不是我说的。

        “不换又如何？”我也哼笑一声，左右急的不是我，“我还能活久，我快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叫什么名字？”

        “看来出了大问题。你的不行了？”我直攻心。

        来往车辆不时的喇叭声突然一声声响起连成一片，那是车主突然感到被恶意笼罩的心慌。

        「这里有我想要的人。」

        “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意识？”我笑了笑，眼帘半睁，目光无焦，落在半空，扬了扬眉。

        「交换之时，你就会得到这的记忆。」语速不变，声音渐轻，他在克制自己不要表心情，这习惯与我一样。他知我已经选择了，只差一个凭证。

        “不是权倾天下万万人之上可打动不了我。”索说个大的，看他怎么。

        「暂时死不了，三十年还撑得。」

        「魔教教主，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吧？」

        “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我站直了。

        我最烦这种套路，虽然这种套路是我常用的。他这个开一出口，我就知他要从我上得什么便宜。

        对方没有沉默，倒是呵呵笑起来，用我最常用那种笑法，这是在思考谋划，如果我们面对面，必然是相看两厌。

        哟，这还是魔攻？

        我又笑起来，声带震动逐渐增大，却越来越趋近无声。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如此放纵，如同疯癫，我知它在监视着我，只有我独的时候，这恶意才毫不掩饰的强烈。

        同理，我的记忆也会被他得到，笑，“好啊。”

极少数还没被我克死的人却能改变命运。

        嘴够紧的。

        他笑了一声，「这与你没有关系。换不换？」

        「如果我不来，这个世界的他上就会死。他死了，我也就不需要换了。」

        我伸手

        「你没有十岁前的记忆，也没有人能证明你生在这个世界。你就不想知你原来世界的份和地位吗？」

        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了。

        沉默。

        仰看到云内模糊人影，思感震颤愈来愈剧烈，视野越来越广阔，我的灵魂许已分离。

        句句都是能让我放心的回答，这才古怪。

        “你要换？这里有什么好的？这个份也一无是。”

        眼前慢慢分离出另一个重影。常年浸淫酒场，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半瓶白酒还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实话，活着很累，我也并不怕死，但我不会让任何坑我的东西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