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就像从前一样，姜妍在的时候气氛总是很愉快。

        姜峰已经开始捯饬下个菜了，刚才那一幕在脑袋里翻来覆去，他一边走着神一边机械地动作。

        姜峰一回就从厨房玻璃拉门望见这从来不曾对他展的笑容，说不清什么滋味，吼了一声，“小妍！择个菜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姜峰看到宋斐抱着的衣服，笑了，“赶巧了这，要不一起洗？”话出口才意识到孟浪，暗骂自己今天得意忘形，连忙补救，“咳，就是开个玩……”

        宋斐忙摇摆手，“不是不是，他没有哪里不好。”

        宋斐在暗暗观察姜峰。他们两个在家的时候，姜峰很少笑得这么放松，表情这么丰富，说话这么肆无忌惮。

        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赶忙倒了料酒盖上锅盖，姜峰才缓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连围裙都没系。

        “傻瓜，我哥他巴不得被你耽误一辈子呢。”姜妍笑出来，“你怎么想那么多呢？压力得多大啊。像我，从来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花光上的钱也不怕，饿不死就踏每天瞎玩，人生前二十多年不也这样过来了么，生活中自己撞上来的好事可是太少了，不自己找点乐子得活成什么憋屈样啊。”

        “你也别不好意思说，就这家伙，两个月里一会儿让我远点没事别烦你们，一会儿火烧眉让我死也要死过来，简直有病！”姜妍吐槽她哥那叫一个不留情，瞄了眼厨房，再往宋斐的方向抻了抻脖子，放低点声音，“要不是你跟他有点什么问题了，我估计他这防贼的劲，怎么都不肯让我来的。他这人闷得很，心里纠结得要死的事儿半点也不肯跟我透，要不是他对象是你，我就干脆当不知，急死他！！”

        “唉，说真的，你现在对我哥的感觉怎么样？”手臂撞了撞宋斐的，她表情贱兮兮的。

        “刺啦——”没沥水的鱼在锅里溅起大片水雾与油点子，远的都溅到玻璃门上了，姜峰连忙拿锅盖挡脸，开膛破肚的鱼反抽搐了一下又溅一衣服。

        “好了。”

        围裙被压向他的包裹住他，姜峰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回。

        姜妍没听懂，“什么叫应该算是？你们都两个月了，两个月啊！”睁大眼睛用两豆角比出数字，想了想又眯眼下决心，“他是哪点不好让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揍他让他改！”

        不单是他拘束了，他的存在也让姜峰拘束了，不能自由地自己。

        “呃……嗯？”姜峰怀疑自己幻听了。

        宋斐已经走进来关上门，红着脸不看他，一颗颗解自己白衬衫的扣子。

        这尼玛也太刺激了！

        直到人走了他才敢后撤半步，下鸡巴翘得老高，把围裙都空了一块。

        “好啊。”

        “你说得对。”宋斐冲着她笑，清秀的脸笑起来如浸了甜酒，惹人沉醉。

        套上颈带，围裙有带子被叠在里面了，好一会没摸到，背后宋斐出声，“我来系吧。”就接过了手。

是……没有吧？”面对姜妍，他有种辜负了人还抢了人哥哥的心虚。

        姜峰在努力合气氛，时而也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飘向宋斐。

        姜妍的表情语气真的很搞笑，宋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送走姜妍，姜峰搂着换洗衣服走进盥洗室关上门，正挂着衣服，门突然被推开。

        “欸！来了！”姜妍应了一声，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推宋斐，“你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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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斐想了想，手里的动作慢下来，眼里有迷茫，“峰哥很好，只是，我也不清楚我们这样算不算好、合不合适、有没有在一起的基础条件。很多时候，我觉得峰哥跟我在一起太吃亏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我也不知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就像在三岔口停留着，不敢带着人往前走，我不知后面是什么，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再难也是我一个人，可是峰哥他如果被我耽误了怎么办？”

        “嗯……咳，谢谢。”明明没有肢接，姜峰脸还跟猴子屁似的，不敢转。

        姜峰梗着脖子默默转开悄悄捂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