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闻笑了起来，又靠近了两步，压低嗓音问：“那告诉我，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当然能给人带来好感。”宴闻又往他嘴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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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闻纵容他，真的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才：“第一次见你么，就觉得小的。”

        黎里要炸了，“小？”

        他刚刚没过脑子才提出让对方把手机给他这句话。

        他们新谈恋爱不久，虽然什么亲密的事情都过了，但黎里不确定能不能到这一步，毕竟现如今手机里承载了本人太多的隐私，有些就算是结婚几十年的夫妻，也未必愿意给对方看自己的手机。

        黎里脸色有些红，还努力伪装着，“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啊？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

        宴闻朝他嘴角亲了亲，语气中带着笑意，“但我很喜欢。”

        捂着他的温热手掌松开，黎里看清了相册里唯一一张照片，当猜测变成现实时，黎里还是忍不住笑，然后对男人揶揄：“老实说，在还没跟我发生关系之前，你有没有对着这张照片自过？”

        没有哪个男生愿意被说成小，何况他也超过了全国男人的平均高，并没有给国家拖后。黎里努力站直，还将脑袋高高扬了起来，出一截秀美的脖子，“我哪里小了？是他们太高了好不好？”

        黎里脸色一红，又有些犹豫，“这个……是可以给我看的吗？”

        黎里嘟囔：“你不止喜欢妖艳的长相，你还喜欢大！我的长相真不能带给人好感吗？曾经我碰到过一个老太太原本像是想跟我问路的，一看到我的脸就上转向另一个人了。”

        人的长相就是这样，有的人能给人产生一种亲近感，即使彼此并不认识。有的长相让人觉得和善，有的却凶恶。像黎里的就有种太媚了，并不那么好亲近的感觉。

        心里甜滋滋的，蜜一样的甜仿佛要冒出来一样。黎里打开了相册，果然看到有一个私密相册夹，还被设了密码。他对男人：“打开这个。”

        宴闻似乎有些犹豫，但被黎里那双眼睛注视着，还是将密码输入了进去。刚输完他就先捂住了黎里的眼睛，凑在他耳边略有些无奈地：“不许笑。”

        第一次见面时宴霁带的朋友除了他都是篮球队的，一个个高一米八五以上，一米九多的都有两三个，黎里在其中，自然被衬托出了“小”的感觉。

        黎里很快就猜测到了他应该是把他们代入了曾经的成渝和他自己，倒也没生气，“难怪对我的态度那么冷淡。”又笑嘻嘻地：“面上对我冷言冷语，心底不知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宴闻，你会装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朝着男人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人，沈小鱼完全不是宴霁会交往的那款。

        他明显没有半点不高兴，宴闻还没回答，黎里又询问：“我可以打开手机相册吗？”

        他语气中听不出酸味，黎里：“那是因为我们是好哥们。”他陡然反应过来，一边打开宴闻的手机一边：“你那会不愿意加我微信，就是因为知阿霁会翻我手机是吧？不愧是律师的，反侦察能力就是强。”

        黎里不服，“不能是帅气吗？”

        宴闻也笑了起来，“可以，全转给你。”

        “你这样说，我可打开支付宝转账了啊。”黎里开了个小玩笑。

        “有些人，兴许要经过深入接之后才能出爱的火花。”宴闻已经将手里的活干完了，侧过盯着他，“又不是谁都那么好运，能彼此一见钟情。”

        宴闻抓着他的手心对着摄像面解锁了手机，“当然可以。你不是跟阿霁都可以互相看对方的手机内容吗？”

        但五官太艳又显得有些高冷，就完全不接地气。所以就形成了他即使五官不输宴霁，但在学校里更多人朝宴霁告白而鲜少有人敢主动给他发出求爱信号的原因。毕竟大众会觉得跟宴霁告白了不被接受也不会难堪，如果给黎里告白失败的话，他不用说话，光是用眼神看过去，就会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癞蛤蟆不该肖想白天鹅的感觉。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平常又不化妆，为什么也会被认为妖里妖气啊？”

        黎里心口一，立即否认，“谁跟你一见钟情了？我才没有！”

        其实黎里自己也知，但此刻听到男朋友的安，还是觉得雀跃，眼睛都亮了一些，“还有呢？”

        宴闻盯着他，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担心我弟弟。”

        宴闻笑了起来，眼睛里漾开温柔的波纹，“然后觉得很漂亮。”

        男人没立即动作，黎里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肆意了一点，刚想收回这句话，宴闻却已经掏出手机放在他的手心里，没有半点生气，语气还是笑的，“怎么？开始查巡领地了？”

        宴闻再次确认，“是漂亮，有点媚，有点……”他似乎想寻找更恰当的形容词，黎里却已经先帮他说了出来，“妖里妖气是吧？”

        宴闻：“都可以，你要打开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