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吵了一架,她是绝不可能跟这个死气沉沉格很坏的公爵结婚的!想都别想!可父亲母亲却为了讨好大贵族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顾,还威胁她要是不听话就禁足不能去帝国学院上学。想到这里,娜不禁感到委屈气愤。
她只会跟秦玦哥哥在一起,别的男人都是贪图他们家的权势,只有秦玦哥哥是真心对她好!她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这个病鬼公爵!
娜从手包里掏出父亲一定要她亲手交给公爵的信件,她早就看过了,又是一些装模作样的客套寒暄,以及让公爵好好照顾她——真是让她恶寒。
把信件交给公爵,见他看信不抬,娜拿手扇遮住樱桃小口浅浅打了个哈欠,今天一早就被母亲叫起来心梳妆打扮,她都还没睡醒呢,只等着应付过公爵就到城堡里固定留给她的女主人屋里补上一觉。
“看来你们没把我的通知放在心上。”桑铂成抬,将刚刚从书桌上拿过来的函件递给娜,神情公事公办,“这是解约函,你自由了,合约上原定赠予的三百亩农地及贵方强占的相邻五十亩林地需恢复原状,三十个钱庄、珠宝行、绸缎铺、酒楼也从即日起全拆除,取消建造投资,我们不再合作。加斯林小姐以后也不必来访了,稍后会安排回程的车送你回去。”
娜当即就愣了,接过来还有些不信,直到看到最下方的署名,她抿,脸色很不好看,觉得被拂了面子,她虽然不接手家里的事务,可看到里面好几个店铺都是她常邀姐妹来逛的生意很好的铺子,心里不禁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且不说后面加斯林夫妻着急忙慌连着一个月拜访都被拒,眼睁睁看着泰半产业成空,气得天天与自家女儿吵闹不休,非叫她再去找公爵求和宽限,可被这么当面驱返,她又怎么抹得开面子去求情?
娜又气恼又委屈地跑去找秦玦避重就轻哭诉家族产业被公爵打压,一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向秦玦抱怨变态公爵缠着她不放,如今那个讨厌的公爵却突然把她赶出城堡,她本开不了口对秦玦说出真相。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这桩事,现下尘埃落定。
秋高气爽的午后,阿什礼推着桑铂成散步,木质轮椅骨碌碌在石板砌的坡上行进。
沿路落差两三米的缓坡上,金黄色的银杏树、血红色的鸡爪槭成片,远望去若一层层亮眼的海浪爬满缓坡,随风涌动出淅沥沥树叶欢快的鼓掌声。
越往高走,散落的树叶就越多起来,渐渐铺得石板路都满了,干燥的树叶上被轮椅碾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当阵风过,从远至近的树摇声更像海浪了。
里面的树长得很高,从半坡上只能看到城堡的尖。
桑铂成从城堡方向收回目光,却发现阿什礼一直在看他。
“怎么一直看我?”示意在此停下并转过轮椅,他看着来时的路,满目的美景都在脚下,可以一眼望尽,腔起伏感受林间清新的草木气味,“这里很特别。”
“您看起来很放松。”阿什礼卡住轮子,走到他侧来,弯为他拉了拉下的膝毯,“山上的风景更好,如果您想看最好的风景,下可以带您去山。”
桑铂成摇了摇,他握住阿什礼的手,“这里已经够好,于我来说,花费一天时间去看再好的风景也没有意义。”
抬眸,看着漂亮如树海中幻化出灵魅的男家,他的角抿出一线柔又不羁的弧度,“我只会遗憾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里我真正想的事。”
男家净澈的缥蓝色眸子泛出不解。
秋风打着旋儿与灿烂的黄叶起舞,碧蓝的天空与之呈撞色,阿什礼的眼睛比晴空更美,他在这里就像一副与之相的油画,却绝不会被景色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