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孤白见自家师弟垂着,一副丧气小媳妇的模样,莫名也跟着心,叹息:“这次的事情,我会随你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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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余香未尽,杯盏中刚换上新茶,江秋冥听着窗外树叶婆娑之声,望着面前朗朗如明月的师兄,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感来,自己似乎沉溺于情爱,早已忘了修行守心。
江秋冥深了一口气,从他怀抱中脱出来:“我以为师兄多少会知。”
师徒二人正说话间,听门前传来好一阵喧哗。
这些淫话从他口中说出,不但没显得下,反而让仙君心口发热,俊脸通红:“师兄,现下还是白日……不当如此。”
这些话语犹如一记重锤,将他这数月来沉浸于欢爱的蒙昧一举砸碎。
原孤白听他这样问,神色也柔和不少:“无碍,那些琐事,都不及师弟要紧。”
原孤白轻轻搂着他:“这话你同几个人说过?”
“师弟真是找了个神仙居所,若是能多待几日,只怕我也不愿再回那昆仑山了。”
原孤白凝眸瞧了他一会,下颌抵着他的额,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森冷:“我确实知,可我的师弟,开宗立派的风月仙君,不该是这样闹情绪使小子的人,更不该是沉浸在苦痛中不可自的人。”
江秋冥懵懂的抬起来,颤抖着唤:“师兄,我……”
心中似有暗涌动,不知怎的连眼眶都红了一圈。
子渐渐发热,好似这样浅表的亲吻本无法填满内心的空虚,仙君面色酡红,手臂紧紧缠在男人上,显然是动了情。
哪有谷里过得舒服。”
江秋冥缓缓抬起眼:“师兄与他们不一样。”
原孤白美玉般的容颜上没有半分迟疑,他举盏轻酌,又:“也是,那总得找些乐子不是?那便只能让师弟陪我在这谷内转转,昆仑山常年冰雪,可没有这般好风景。”
仙君闻言,心中安定不少,踌躇:“此行来去匆匆,也不知何日能归,不知昆仑那边可有碍?”
江秋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内心却又莫名有些失落:“定当奉陪。”
夏日的雨来的仓促,原本的暑热被一场急雨打散,水珠沿着屋檐滴落,正切合了师兄弟二人在山中亭内的听雨雅兴。
他的直接反而让江秋冥心微微一松,有些别扭地堵住了对方说话的。
展梅适时地站了出来,不卑不亢:“请师伯和师尊进去说话吧。”
“三日之后便启程。”
颜重在一旁听得心惊肉,可惜他对原孤白也莫名有几分畏惧,兴许是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和杨弦颇有几分相似。
原孤白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将展梅和颜重放在眼里,说话直截了当:“三日正好,不长也不短,师弟可想好要如何款待于我了?先前莲华那一遭,师弟该学了不少新鲜玩意吧。”
原孤白倒是替他数了起来:“一个秦灯,一个杨弦,还有谁?哦,萧空绯也该算上。”
原孤白微微一笑,问:“日期可定下来了,几日上京?”
他朝江秋冥微微抬起下巴:“不若先让师兄鉴赏品箫可有长进?”
仙君一时被他问住了,挣扎半晌,憋出来一句:“没有……很多人。”
原孤白牵过他的手,笑:“待在这里作甚,我日日占着你,你那些徒弟们可不得恨死我。”
江秋冥依偎着他,像少时那般靠在师兄的肩膀上,喃喃:“那便不回去了,师兄陪我待在风月谷。”
遇到这种场合,颜重自然是没了影。展梅倒想陪着,却被仙君劝着回了房。师兄这一趟估计心情不好,可别无端牵连到旁人。
江秋冥闻声望去,却见门前站着一个月白色长衫的男子,长玉立,翩翩如画。那人斜站在日光下,丰神俊秀的模样一如当年:“师弟,好久不见。”
方才明明还是教训的口吻,如今突然换成温情款款,江秋冥面红耳赤,又低低唤了声师兄。
原孤白走过来轻轻将仙君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怎的这般难过?看来这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
原孤白抚摸着他柔的银发,手指与发丝纠缠,两人的影交叠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在一。
后山凉亭偏僻,离杨明光所居的茅草屋都还有一段距离,雨帘滴答,将整片山谷都蕴成水墨模样,这样暧昧的光影反倒徒增了江秋冥的勇气,他在原孤白耳垂轻轻着热气:“师兄,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