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游手忙脚乱地将人搂进怀里,也不明白怎么江秋冥就哭成了这番模样,什么打趣的荤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想来想去只得叹口气将地上颜重的给解了。
半个时辰对于晏轻游来说少得很,本不够他弄江秋冥,可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平白冒险实在不值当。
见着屋内这番诡异的场景也是一愣:“方才鲛人来过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空绯冷着脸望向颜重,后者无辜地摇摇:“师叔,我什么都没。”
龙崽子一下就从地上蹦起来,苦大仇深地瞪着晏轻游,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将师尊接过来。
三人的目光同时瞧向那里,江秋冥清咳一声:“师弟,这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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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秋冥终于稳定下来,晏轻游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笑:“我这报酬可没拿全,仙君知的。”
他正打算施展灵识,那人却从窗外了进来。
遥想当时在雪山之上萧空绯当着原非白秦灯等人的面强他,仙君都不至于此,自己不过是欺负欺负这坏脾气的未来龙神,怎的就把仙君到这番模样。
江秋冥也懂了,渐渐地把泪这种本能的事情给忘了。
江秋冥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情绪失控的样子,心中一阵羞惭:“师弟,不干他的事。”
自己好心带颜重来东海化龙,小徒儿莫名成了龙神,被着和陌生女子成亲,自己被当成祭品不说,被救下来后又惹了师弟生气,偏偏还天降了晏轻游这个魔,在他上胡乱刺青。
晏轻游被他绞得快要缴械投降,可也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崩塌,良心上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继续下去。
萧空绯脸色一僵,浮现出自嘲的笑容来:“看来是我多闲事了。”
晏轻游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让他压抑的情绪达到了极限。
“你!”
他难得有几分良知,草草了就扶着仙君的腰退出来,在江秋冥角亲了几下:“娘子怎么哭成泪人了?是夫君太过莽撞,下次不会了,下次一定好好满足娘子。”
出声。
等颜重用完早膳后大概半个时辰,龙女就会过来。
江秋冥越想越是委屈,多年来的修行付诸东,趴在少年肩膀上哭个不停。
门外的鲛人早就走远,可仙君的泪如同决堤一般止不住。他也不明白这些是被动了那样机关,偏生就是难受。
谁想晏轻游捂住他的嘴,用和颜重一般无二的声音向外喊:“放在外面就行。”
萧空绯脸色稍霁,可一想起自己和江秋冥的师兄弟情份居然和晏轻游平起平坐,他简直恨不得打死之前将仙君带入莲华的自己。
他是修仙者,是风月仙君,却也还是一界凡人,从未将泪遗忘。
萧空绯走过来往他大一瞧,当即沉下脸:“是不是因为这个?”
晏轻游在旁边看着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觉得他们下一秒便要抱痛哭起来,很是有些疼,想着还是将萧空绯寻回来才好。
他的出现终于止住了仙君崩溃的情绪,只是还有些不过气来,抽噎着叫了声师弟。
那淫蛇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刺在肤上,足了后便呈现出妖艳的红色,看上去淫靡无比。
仙君想着又觉得崩溃,他嗓子哑得很,这哭声有如钝的刀锋,一点点割着晏轻游和颜重的血肉。
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一人了。
仙君见他阴晴不定,又小声地补充:“更过分的……师弟也可以。”
“不是的!”江秋冥不知哪来的力气,从颜重怀中站起来走到萧空绯面前,郑重地说:“若是师弟你要对我如此,我也不会拒绝。”
颜重哪里见过这种景象,焦烂额地想着要是三师兄在就好了。
仙君泪眼朦胧地看到自己徒弟的脸,觉得此情此景颇有些丢脸,想张嘴说些什么,泪却和止不住一样的。
像是多年的情绪找到了爆发点,究其源,都是那淫蛇作祟。晏轻游还不知好歹,将那淫蛇刻在了自己上。
“晏主,你要的报酬已经拿到了,此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江秋冥哪里是因为这种事情泪,只是最近被萧空绯和颜重的事情牵扯着,心脏迟钝地感觉疼痛。
他刚被送入宗门的时候练功也经常哭,原非白那时候还笑他跟个女孩似的,师父更是严厉,他越哭受到的惩罚就越重。
鲛人们不明所以,领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