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到了此。刚刚我分明已经将那别西卜的魔躯打灭,却并没有真正斩杀到生灵的感觉,越发佐证了我的想法。”
“那片空间,恐怕是我们这界天,一先天而生,又依赖民众恐惧信仰而演化的天生魔界,那蝇王别西卜的本质,就是自然而生的恶魔化,他的人躯,不过是被他控附的普通人罢了,魔界之中本不灭,就还会有新的别西卜出现。”商秋长知玲琅玉崖跟在芈乃芝老祖边,见多识广,能和他讨论这种极为玄妙法的,也只有玲琅仙子了。
他走到那节断指前,近一看,这一节断指,高有两米,长有十来米,一指,就如同一座小山大石般躺在地上,可知对方本有多大。
此时这断指正不断散逸出丝丝缕缕的黑气,积还在快速缩小之中,商秋长眸光一定,诸天衍书顿时运转起来,玉牒自泥中升起,照在这断指上。
黑气散逸的速度顿时加快,如同烈火沸汤一般,待黑气散尽,表面的红色魔纹就如同抽取血肉剩下的骨,浮在空中,逐渐缩小,渐渐变成一个“囚”字。
这个字落到诸天衍书中,就凝成一个无比清晰的字,商秋长甚至明悟了许多运使的妙法来。
“这是剥夺了对方上一分玄妙法么?”商秋长不禁惊讶,原来诸天衍书不仅能够解析之后推演,也能直接将对方法剥夺收纳,那这门神通可比自己之前想的还要霸许多。
“宁可舍弃自一分法,也要带走那魔蝇,看来七宗罪的用,远比他的魔躯更加重要。”商秋长凝望着那魔手消失的地方。
“刚刚和那空间的碰撞,让我想起随着大老爷周游界天的时候,曾经去过的一位鬼王冥府,两个地方,倒是有些相似。”玲琅玉崖轻声应。
“东方有阴曹地府,西方也有撒旦地狱,莫非,对方想抢夺的是这个权柄?真是好大的野心,倒是该和宗特说一说,不能让西方就这么如愿。”商秋长心中暗暗思量。
和这种尖高手交手,果然收获不小。相比起只能依仗天生神通,手段寥寥无几的妖物,蝇王别西卜不愧是魔高手,无论法力还是法术,都是一之选,怕是在当前灵气复苏程度的世界,都没几个人能将他到这个地步,
可惜他偏偏遇到的是商秋长,暗网眼光独到,看得准确,商秋长已是当世屈指可数的绝修士,正是能够压服别西卜的少数几人之一。西方魔里,或许只有那位魔王玛门可以和他平分秋色,蝇王别西卜还是有些不够看。
经此一战,蝇王别西卜上所占得饕餮二字,也被商秋长的诸天衍书给推演到了玉牒上,这分法,商秋长准备自己用心推演一番,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和对方争一争,夺一夺。若是别西卜仗着自己是天生恶魔,不去苦心悟这饕餮之的玄妙,说不定将来真要失了这暴食之能。
而他最后还直接夺取了那魔王巨手的一分接近于法则权柄的力量,想来为了夺回去,对方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倒是能借此窥看到更多西方魔的法门了。
商秋长心中并无惧怕,反倒期待对方早点过来,给自己送来更多法。
他回转基地,那些被刚刚裂里传出的痛苦嘶吼声所伤的普通人,此时才勉强站起来,有些弱的,至今还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