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副美人图，它便能幻化人，得了行。”商秋长指点，“而且你看，它将一对蛇牙炼成了类似法的东西，可以脱离，来回飞腾，这样的修为，在妖物里已经非常厉害了。”

        “而那蟾蜍呢，也是天生异种，除了贝蚌等天然产珠的生物，、蛇、螺、蟾、鱼等动物，也有产出天然宝珠的可能，但凡能孕育宝珠的，都是特殊的异种。在灵气不够旺盛的年代，这些宝珠也没什么用，被人发现，还是一场大祸。但是在如今灵气复苏之时，这宝珠便可媲美人的灵，能让它修炼更快，并产生神通，远超同类。”商秋长指点。

        蔡麟听得眼睛放光：“师父，这听起来都是好东西啊，咱们赶紧下手，都弄过来吧。”

        商秋长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倒是霸。”

        他看向二妖说：“若是这两妖物里，让你饶过一，你会选择哪个？”

        “啊，还得饶过一个？不能都弄死吗？”蔡麟满是期待地问。

        “你修的七宝葫芦经，是福德功法，讲求福缘福运，不是杀伐功法，不讲求赶尽杀绝！”商秋长冷哼，“因缘而取宝，是你的运气、福气，若是为了取宝而多造杀孽，就会渐渐孽力缠，将来修仙有碍，难以攀升大。什么是福运，什么是孽运，什么是缘分时机，什么是强取豪夺，本就是你这门功法最大的难关，若是把持不住本心，把遇到的一切宝物都当自己的福缘，生杀掠夺，那你早晚也要被人生杀掠夺了去。”

        听出商秋长这是借着几只妖物斗法的机会教导他，蔡麟也收起来脸上嬉笑神色，乖觉地点：“师父，我记住了。”

        他认真地看了几眼，迟疑着说：“若是要放过一个，感觉……可能会放过那条蛇妖吧？”

        商秋长没有说话，眼中却带着考校之意。

        “感觉，那大癞蛤蟆看着好丑，闻起来也臭烘烘的，那条蛇妖倒是好一点，相比之下，感觉……好看一点吧……”蔡麟用手挠着嘴，心虚地看着商秋长。

        “你福运，所以看到了表象，却并未看透本质。”商秋长点了点，为他解释，“那蟾蜍之所以浑腥臭，形貌丑恶，是因为杀戮极重，最重要的是，它必然杀戮吞食过人类。”

        “修仙的一条本，便是化浊为清，而以生灵血肉为食，最是污浊，最是不利于修行。所以天生万种，以草木、金石及素食的鳞虫禽兽成妖，修行之最为顺畅，因为他们不沾血腥，气清净。而很多狩猎其他动物为生的生灵，开启灵智，心向修行之后，就不再杀戮，只以草木灵华为食，且不伤其。但是对于豺狼虎豹，乃至于蛇蟾蝎蛛这等鳞虫来说，杀戮是其天，刚刚步入修行，若不杀戮，也难以有所进益，所以也不能太过苛求。”

        “古人云万物相生相克，现代科学讲生物自有互相捕食转化的生物链，这便是天。循着天，狩猎求生，并不算是作恶。但若是为了修行，杀戮过重，就渐渐入了邪，而若是杀了人，就更是彻底堕入妖魔之，难以回转了，你知为什么吗？”商秋长问。

        蔡麟猜测：“因为杀人罪孽重？”

        “是也不是，杀人罪孽确实最重，但却不是以德法律而论，而是因为，人生在世，上有父母，下有子女，边有亲朋好友，这在佛门中称为因果，门中称为承负，杀一人，则要受此承负，如同背一座山在上，哪里还能修成大。”商秋长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