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月末,他日夜赶工,整整修好了机械公库里报废的五台发电机和两台小货车五台小汽车,外加摩托三轮无数。
原本以为最多剩个一千,结果却是整整五千块?!
好歹,只是他不太会谈生意,于是吴留出。
顾遇山虽然老实,也不傻,打趣儿吴留:“是不是要和村王寡夫结婚了?”
“我拿了大,少不得也出点力。”杜文涛摸了摸下巴,知吴留说的都是实话,便同意了。
吴留一脸的荒唐:“啥?!我就和他互相解闷儿,他可不止我一个,我这钱还要留着生意呢!你呢,还不快从那个破房子里搬出来?”
顾遇山也搂住大胖子的腰,憨笑:“行,我记住了,就因为你这句话,也得五五开!你的嘴子就值这个价!何况去南边也是偷偷去,你冒了多大的风险?”
他爹的,你啥都不敢好还意思要那么多?果然是绿卫团的大鬼子!
“你这个胖狐狸……咋就这么狡诈?!”顾遇山狂喜,怼了吴留一拳。
房子坐落在村子的东山脚下,也不在村里人口房屋聚集的地方,却距离不远,走路二十分多分钟就到了,比之前在林子山腰好很多,不荒僻。这地方原来是蘑菇屯的老村民,疏疏落落的也有个十几,最近几年年轻人都走了,只剩下老人。老村长家的房子是砖瓦房,有高高的院墙,品字形排列的三栋屋子,一直租给外乡来讨生活豆腐坊的小夫夫,那对小夫夫回老家,因此空置了半年,却也不破旧。有个大大的前院,前院有个平坦广阔的水泥晾台,能晒干货粮食,还有口不起眼儿的方形水井,盖着木板,据说是挖的泉眼改的。后院是自带小菜地。按照人口土地分划,顾遇山和冷月停一人能分两亩田,一共是四亩地。种得的粮食得上缴一分。生了娃才能按照人再多分地。
杜文涛、老村长、周大爷、还有几个村里人丁兴旺、德高望重的老人儿都分了一些。
吴留也怼了他一拳,嘴丫子咧到耳后跟:“哈哈,那是肯定的!凭啥辛苦钱大儿给他们?我联系的那几个厂子和私营的小公司都在南边儿,他们都跟得了大便宜似的,和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真价是多少,看看,这是买卖契约!所以那几个老家伙,就以为卖了一两千,这五千块,咱俩闷声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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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搞什么订金尾款的模式,宁可价格低些,和顾遇山骂骂咧咧说:“省的要那些犊子结账的时候,一个个跟大爷似的!”
嘴上好声好气,实际吴留心里骂骂咧咧。
这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顾遇山再不用担惊受怕,立即热火朝天的开干。
顾遇山笑:“我知。”
吴留眼热泪:“成!俺们俩就五五开!”
有了杜文涛这一层,便再也没有绿卫团的人来找机械公库的麻烦。
过了几日,顾遇山便和老村长一起去看房子。本来老村长想让顾遇山带着冷月停,小夫夫俩一起相看,可冷月停不爱和外人接,格内向宁静,加上份特殊,还让顾遇山自己主,只好作罢。
村长那边也由周大爷说和,老村长知顾遇山的本事,再加上十里八村和县城的都来自家村的机械公库维修,带来了不少生意,比如村里的集市等也借着这东风再次起来了,那些服装小店儿、小吃摊等等因为批斗绿卫的政策导致关闭的买卖都再次开办起来了,老人知好歹,加上孙媳夫儿整日嫌弃家穷,便答应了。
剩下的才是吴留和顾遇山分账。
顾遇山是真的佩服了吴留:“啥也不说了,咱俩对半儿分了!”
“不用不用,还是四六分!我就偷偷跑了一趟南边,动动嘴子,你却太辛苦了,看你手背都裂开了,我的兄弟啊,要不是咱都是小鱼虾,何至于受这个苦!你放心,哪天我发达了,绝对带着你一起!”吴留有些眼睛发红,胖脸显出几分心疼,抱住顾遇山削瘦的肩膀。
吴留也很有一手,转手买了足足有八九千。
最后一人分了两千五。
“算你小子聪明,千万别买别人家的,杜文涛家的、老村长家的、或者那几个老人的都行,买别人家的太富!”吴留叮嘱。
“就给两成?”杜文涛摆出一副讨债鬼的模样,不满意。
吴留忙哄着,谄笑:“我的好队长,你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都得孝敬?要不然东窗事发,谁兜着,护着我们两个小虾米?第一个就是周大爷和村长!人家出力担责任不是?”
顾遇山点:“必须般,我看中一套房子是村长家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