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变去的?」严薰瑟缩了一下。
方翼抬观察石雕眼珠,其中一颗眼珠子忽然转动,看了过来。
他的呼一窒,眨了眨眼,上方的眼珠依然只是石。
他心知肚明那并非错觉,赶紧别过目光。
「别往上看,上面的浮雕不对劲。」
严薰低着,攥着衣角:「我看过虫族的货币,上方的三颗眼球和货币上雕刻的一样,杨小姐说过那是虫族的神明象徵。」
「可是大分的虫眼睛不是长这样。」方翼有些纳闷。这上方雕刻的眼珠子模样更近似於人类。
严薰看着四周漆黑的拱门,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血肉怪物似乎会突然从某一扇拱门冲出来,她搓了搓手臂。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要走哪一条路呢?」
方翼观察地面,刚才那个怪物沿途留下漉漉的脚印,脏水的痕迹从他们脚下延伸到左侧的一扇拱门。
「那边。」方翼指着那扇门。
通过拱门,两人来到一监牢。灯火悬挂在石边,映照着镶入石上的血迹。这里的牢房不只建造在走两侧,也建造在地面之下。
铁栅栏覆盖地面,栏杆底下的水里浮着数人类遗骸,衣衫已经腐烂,化为枯骨的手挂在栏杆上,不知是出於对死亡的恐惧或是对自由的渴望。
监牢深传出野兽的咆啸以及人类的吼叫,方翼让严薰退到他的後,两人循着声音行走在宛如迷的监牢。两侧的牢房几乎都是空的,少数关押了奄奄一息的畸形人类,无人理会两人经过。
抵达转角,吼叫声震耳聋,方翼示意严薰止步,两人躲在石墙後方。
他们追寻的野兽占据走,两个男人持着武围住牠,牠隔着一栅栏对着青年咆啸,手里抓着一颗颅。一肢残缺的无屍躺在血泊中,应该是被野兽撕裂後扔了出去,军刀和枪枝掉落在离方翼藏不远的地面。
穿黑袍的中年男人退到走深,口罩遮掩了他的半张脸,他的眼神盛满惊恐。
中年男子对着围住野兽的男人们大吼大叫,命令护卫赶紧制服这个怪物。
护卫手里的雷枪瞄准野兽,雷光在牠的左留下一深可见骨的伤口。牠转挥臂,被扫飞的护卫一撞上石墙,倒下。
仅剩的一名护卫双手变化成六条手,试图撕裂怪物,可惜牠躯如钢铁,手奈何不了牠。
怪物拖着伤抵御,六条手先攻击牠的,找到空隙後趁机缠绕上颅,死死勒住牠的脖子。
怪物鲜红的眼球凸出,变形的伤不断抽搐。牠大声咆啸,使劲最後力气扯断缠绕脖子的其中两条手,护卫痛得大叫,缠住伤的手用尽力气贯穿牠的口,躯抽搐了一阵後牠气绝倒下。
护卫跪倒在怪物的躯干前,脸色发白,全是汗,双肩以下的手不断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