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四片分开後,方翼的脑袋还晕呼呼的,一眼晃见那双如晴空般苍蓝的眼眸盛满温柔的笑意,更加难以回神。
王宿从放置在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仔细拭去方翼双手和上的白浊。
「我去准备早餐,你多睡一会儿。」
「你要出门?」方翼眨了眨眼睛。
以往王宿什麽都不,光靠那副相就让Omega为之疯狂了,如果再加上一不受控制的爱信息素,他很怀疑王宿出门後还能不能顺利回来。
也许那场面会演变成犹如百货公司折扣季的第一天……
方翼被自己想像出来的情景吓到,愈想愈觉得发生的可能极高,他从床上坐起,将卷到口的上衣穿好。
「不,我去!你待在房里。」
方翼那忧心仲仲的表现加深王宿畔的笑意。
周遭的人都深信王宿的本事,认为即使他於易感期,信息素失控的机率也是微乎其微,抑制剂是防范未然的手段,只有方翼会担忧这个问题。
王宿不认为方翼的担忧是多余的,相反地,他为方翼表现出的在乎感到欢喜,所以他顺从了方翼的好意。
「先服用抑制剂再出门。」
「不需要。我的信息素很稳定。」方翼想也没想就拒绝。
「是吗?」王宿轻声。
方翼被王宿那温和的眼神看得骨悚然,底气不足地:「抑制剂不是不够吗?」
「你比我更需要。」
方翼不认为这是事实,有些不服气。
「你也有易感期,怎麽不留一些抑制剂给自己用。」
「我没有预料到……」话说到一半,王宿忽然安静不语。
「什麽?」方翼困惑地看着他。
未说出口的话语似乎让王宿感到有些丢脸。面对眼前这人清澈的眼神,他斟酌了一下,用宣读教科书的语气:「一个於正常状态的Alpha,面对另一个於发情期的Omega的时候,有一定的机率,会被对方的信息素诱发生理变化,进入易感期。」
说完之後王宿又再度陷入沉默,眼神飘忽。
如果王宿去教书,学生们上他的课八成像是在听禅。这是方翼听完後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
这人说话经常拐弯抹角,让别人猜不透……为什麽忽然提到这个?
方翼将那番话反刍了两遍,神情渐渐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