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票给他们了。」

        方翼偷瞄王宿，罪魁祸首反应不大，但他能从对方轻快的脚步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

        在方翼看来，这是情趣用品的发表会，但幕後有大商人投资，又是采用最新技术，现场没有低俗的商品和布置，更多的是和机人有关的事物。

        「你给我们的这两张票，该不会也是帮人代买的？」方翼一下捉住了重点。

        躺在地板上的男人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个背後有翅膀的黑发少女五年前S&G推出的黑暗安琪拉，限量五百个，现在有钱也买不到。这个长着猫耳朵、粉红色发的女孩叫西；站在她後同样也有猫耳朵的白发男孩是她的弟弟，叫怀特。」

        钟鹤一走向由女仆验票的检票口，拿出手机，切换到电子入场票的画面。

        「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方翼嗅到了对方上的柑橘香味，让他想打嚏。长相这麽朗，却使用如此女化的香水，这品味他不敢恭维。

        「祝福你们有美好的夜晚。」

        王宿瞥向锺鹤一，回了一个音节。「……嗯。」

        三人走向前方的验票口，两个验票口分别站着穿黑白女仆装的少女和穿西装的青年。

        「那麽小的男孩也是那个……机人？」方翼多看了那个男孩几眼，型纤细，材小，怎麽看都是十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虽然外表看似小孩，其实他已经成年了。官方是这麽说的。」钟鹤一说，「怀特很受欢迎喔，不是也有材小的Omega男吗？」

        「S&G的新品发表会入场票很抢手的，对方虽然哭了，但能理解我没抢到票，反正他们也没付订金。」锺鹤一耸了耸肩。

        啊！这张脸，这个人是那黄片的男主角！

        「抱歉，不好意思。」

        「那是……」他刻意拉长字眼，看见方翼出不自在的表情，转了个语调，「被蚊子叮的？」

        「一时没注意。」

        他把手机递给笑容甜美的女仆，女孩在萤幕上盖下电子章後将手机还给他。

        「我有点晕……」男人靠在他的臂弯里，抬起出感到抱歉的笑容。

嚷。

        「对，被蚊子叮的。」方翼顺着他的话点了点。

        「那个是……那是新推出的型号，我过去看看！」钟鹤一端着酒杯，往舞台的方向走。

        柑橘香味愈来愈，方翼快忍不住了。他受不了这些花花草草的香气。

        「抱歉。」

        锺鹤一出了灿烂的笑容。

        「呵呵，是吗？原来如此。」锺鹤一扬高音量大呼小叫，「太惨了！方翼的脖子竟然被蚊子咬成这样，还得贴药膏，那只蚊子真是该死。对吧，王宿？」

        「你的脖子怎麽受伤了？」

        方翼不想多说，锺鹤一的视线接着转到他的脖子左侧，看见了不容忽视的粉色印记。

        咦？昏倒了？因为我吗？可是我什麽都没啊！

        方翼摸了摸鼻子。Omega男，那是他敬而远之的人种。

        「你还站得稳吗？」方翼问。

        「可能没办法。」男人慢慢向他的肩膀。

        钟鹤一离开後，方翼转寻找去帮他拿酒的王宿，他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不经意撞到了别人的肩膀。

        方翼赶紧接住倒到他怀里的男人，男人和他材相仿，他及时接住对方才不至於双双倒地。

        他蹲下来让男人坐在地板上，撤回双手，没了支撑，若无骨的男人倒在地板上，方翼转打了一个嚏。

        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机人，他们拥有貌似真人的漂亮脸、比例合度的材，对宾客的态度均温和有礼。

        他不想承认自己看过那片，立即掩盖自己的情绪。

        方翼立刻退後两步，不料对方竟然往他的方向倒过来。

        因为和王宿一起看黄片的记忆犹新，方翼对此人的脸印象深刻。

        从女孩僵的鞠躬动作，方翼察觉到这是机人。乍看之下和真人相似，真假难辨。

        方翼叫住钟鹤一问：「我记得你买了五张票，不用等另外两人？」

        方翼有时会难以分辨对方是不是人类，不过他不在意这个问题，旁的锺鹤一对那些机人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