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的浑不舒服。
陆决沉默了片刻后,问:不叫姐姐,那叫什么?
就是啊,不叫姐姐,那叫什么?
哎,算了,随你怎么叫吧。陆萦有些烦躁。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喂,您好。她接起电话,居然突然变了个声调,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的带着点疏离客套。
是我,小萦,叔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这边忙完了,预计明天能过去。对面是一个男人。
情况还好,师兄不必为此特意跑过来一趟,现在医院也不让人探视。陆萦情绪听不出什么起伏,声音依旧冷清。
不行,你一个人在那着,我不放心,我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才行,这事儿你就别了,你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才行。男人看样子很关心陆萦。
嗯,知了,师兄,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陆萦。
嗯,明天见。男人。
好。说完陆萦便挂了电话。
陆决在餐桌对面安静吃着饭,直到陆萦挂了电话也没说什么。
反而是陆萦下意识说了句,是B大的师兄,问一下爸爸的情况。
嗯。陆决应了声。
这件事原本我是没有跟任何人说的,只是那天接到妈妈的电话,他刚好在一边听到了。陆萦解释。
姐姐,这种事情你不必和我解释的,我是你弟弟,你交朋友或者谈恋爱什么的,没必要跟我解释,自己开心就好。陆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陆萦语,是啊,她解释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在外多年有个朋友怎么了?
她这是怎么了?现在看来,她到成了放不开的那个人了。
其实自从那年知关于陆决的真相后,她就一直有刻意回避陆决,他怕陆决靠近她就会陷入当初那种痛苦的境界里出不来,然后又变成那个可怕陌生的陆决,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从那之后她就像最灵的猎犬一样,只要一嗅到陆决的踪迹,她便立隐匿起来,这么就是不想让陆决再次会那种被戒瘾支的痛苦。
如今陆决看起来治疗颇见成效,好像已经没事了,不像从前一样因为戒瘾实验那么厌恶她,想要摧毁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现在反而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呢?
她又想起今天上午的那个春梦来,难,她心里还对他有不该有的想法?可是他明明在那件事上伤害过她,她应该厌恶,害怕,讨厌,憎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