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晋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向下落、将握未握的动作。
我怕得病。邵晋一字一字咬着说。
她跑过去,发现这个少年在哭。
喂!竺橙从这个沉重的吻里脱,说:你干嘛,邵晋!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总以为我是猎物,但其实,你才是那个一开始就被盯上的猎物呢。
你有什么损失?竺橙仰蹬着他,生理需求总得解决吧,难你不是男人?
看你好看。
毕竟,谁见过这样傻乎乎主动凑上来、生怕对方看不出来自己意图的猎手啊。
是真话吗,半真半假。世间万物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上天把她造的残缺不全,也许她的心门是要比别人狭窄一些,更难走进去,但是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她也是可以坚持走下去的。
这样才对啊,小姑娘。
那天本来要拿去的报告单找不到了。她以为落到了家里,本想着回家后找一找,但是后来便忘了这件事。
在邵晋即将把她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她制止了他即将落下的一个吻,气息紊乱:等等!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天,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纠结了一下,她把自己口袋里的棒棒糖递给他:
邵晋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双手已经在解开她裙子的背后拉链。
他的呼有些微不可闻的错乱。
那棵桑椹树还活着吗,还在年年结果吗。
得不了。邵晋盯着她,竺橙才发现他在憋笑,气的她一脚蹬出去,却被邵晋牢牢压住,他的气息拂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这个时候却听起来如魔如魅:我知你是第一次现在你跑不掉了,就算一会儿疼,也不许哭。
看到他床旁边摆着的相框,里面是他们一家人地合照,竺橙盯着照片,半晌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场景。
更遥远的过去。
太多年没有回去了,是该去看看了。
她说的掷地有声,眼睛清亮,好像把这当成了一个许诺一样。
那天,她像一个赢了战争的女王,稳胜券地等待着他的电话,但那个电话始终没有如期响起。
她咬牙切齿,掏出手机,把剩下的钱转给邵晋,准备潇洒的拎包走人。
我来当你的家人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我没有家了。
竺橙在他的吻里败下阵来,反应很大,的像水,虽然有一种偷吃到糖果的感觉,但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悻悻的挫败感。
为什么?
别哭别哭竺橙手忙脚乱安他,拍着他的背,又想到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永远见不到了这么一想,她也无法控制地哭了出来。自己光是想一想就这么难受,这个大哥哥得多难受啊。她带着哭腔安眼前的少年。
怎么会没有家呢。
那时候,她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父母说起邻居家那场大火,心有余悸,说当时几乎房都是熊熊的火焰,一家五口人就活下来一个孩子。她听得半知半解,一个人自顾自跑出去玩,走啊走啊,看到一个少年坐在楼旁,挨着垃圾桶,抱着自己的,看起来无助极了。
正是因为他缺少这种真实,所以他能够锐嗅到。
不怕得病了?
谢谢你少年茫然抬起,瞳孔涣散,没有焦点。
大哥哥,你为什么哭啊。
完。
原来,这张报告单落在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邵晋的工作室。
他想起小时候祖母家的那棵桑葚树,每年总是开得很好,结满了甜甜的桑椹,小时候他总是爬上树摘桑椹,然后坐在树干上一个一个吃掉。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知她不是一朵简单的花儿,虽然漂亮,但绝不是养在温室里的那一类。
怎么样?竺橙的手指在他的小腹打了一个圈,逐渐不安分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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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都去世了。
而是想长在哪里就长在哪里,尽情收阳光、畅饮雨的花儿,宁愿迎着冷风凋谢,也不愿在虚伪的赞美里枯萎。
竺橙努力回想,自己第一天见到邵晋的那天,自己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行。竺橙觉得血一下子冲到了大脑上,眼泪涌了出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邵晋,你牛,你坐怀不乱,姑我不伺候了,你就这辈子呆在这破房子里吧,等以后你后悔了,过了这村儿也没这店了。
大哥哥,不要哭了。声音还带着些声气。
自己已经逃避了太多年,沉浸在自己一手铸造的虚假世界里,甚至不敢向外去看一眼。
邵晋嗤笑一声。他好看吗,每天洗澡的时候,他连看一眼自己上那些可怖的伤疤,都觉得恶心。
正当她要也不回走出去的时候,邵晋拉住了她,接着,他的子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反客为主地转换了方向,把竺橙压到了墙上,吻上了竺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