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对着他的眼角划开长长的一条血线。
利落收手,推开舒檀两步远,漠然转找纸巾拭染了血的匕首。
后传来舒檀一记讽笑。
怎么不动手?
迦南无视他的这个问题。
舒檀。
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徐徐开口,好似只是一时想起,并非有意要告诉他什么;但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陈述出来的事实,往往能达到想要的中伤效果。
所有的这些欠出来的账,最后都算到了谁的上?
你护着的,欠着的,是同一个人。你知不知。
血渍从眼往下落到下巴,舒檀一言不发地沉着。也没去。
迦南看也没再看他。
朝外走去。步子在门口时停住。
好一会儿后。
她才说,舒檀。如果我是你,不会和宁崆为敌。
说完,自顾离开了房间。
刚踏出房门,视线便在走廊一侧看到宁崆走近的影。
她没太大的意外,在滨河,宁崆要找到她更不难。
宁崆也没有别的多余话,带着她从专用电梯离开。直接下达停车场。
看来火势已经得到完全的控制。
亦或者,从一开始就有虚张声势的成分。
这些,迦南没问。
正如宁崆也没问刚才她对舒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车子驶离滨河。
司机问回哪儿,宁崆看了一眼迦南,后者没表态,他便报了私人住。
夜风灌进车内。
迦南上的酒气全消。
宁崆点了烟,打破沉默,舒檀去找的你?
他听到她的话。所以知房间里除了她外,还有舒檀。
迦南嗯了声,将窗大大打开,风呼啸砸在脸上,令人分外清醒。
宁崆说得更直接些:不是许应。
迦南又嗯。情绪被风声吞噬。或者她本来就没有这样东西。
宁崆无从判断。
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坦白,所以也没必要避而不谈。
不是他,失落么?
这个问题,正如不久前他问的那句什么感觉一样,关心是假,让她看清事实是真。
每一句试探,也像在侧面提醒她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迦南听烦躁了。
也不拐弯抹角。
不。
我爱的是邬慈,不是许应。
宁崆一愣,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没了要再继续说什么的望,淡声:是吗。
你不信。迦南的口吻是无所谓。
你想要我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