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您不至于吧?对面也是被压到濒临崩溃边缘了,再到来发现自己的难是源自视为统一战线的战友,搁谁谁都急。
从试运营到发展成一个完善的产业经济园区,才两年。期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
宁崆的话没说完,拿烟的手指着他,鲜少出恶狠的口吻:当初助你坐上今天的位置,可不是便利别人来对付我。
分寸这个东西,他向来最不喜欢没有。太不识趣。
这件事情,我会给一个交代。
他凝下一口沉闷的空气,想起此时的她正在另一个人边。
宁崆燃一烟,打量了一群眼前的枪械,颇为认真。
朱局长,有事?
但发生了的,就躲不掉。
宁崆不接受平白无故的冷脸,将枪械的规模看了个大概后,他转向朱局长,音量不高,怒意明摆着 ,朱局长。他刻意咬字,摄力骤显。
这两年,西郊农产业发展得得天独厚,赶上国内需求趋势的转变,宁氏的民生项目迅速成为主力。
宁崆从在场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是都等着他来交代吗。
他是个商人,有着最好的商人品质和规矩。
为了打断关于场景的画面,他睁开疲惫充满血丝的双眼,将烟扔出窗外,去看手机消息。
朱局长噎声。
我倒想问问看,朱局长是想翻脸不认人了么?
宁崆最后没多留,吩咐的口气丢下一句: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我这里,朱局长请物归原主。
烟燃在指间,自发烧到尾。
宁崆习以为常,他只扫他自己的障,话音沉着坚,我现在过去。挂断电话后,便让司机改去了西郊农产经济园。
习惯在无声息间养成,也在不知不觉中麻醉人。
一时竟无言。
今晚的消息,无一让他宽心。
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原因查也没查就给我扣帽子的事,该是你事的正确方式吗。
宁崆搭在膝盖上的手心收了收,指腹在掌心里捻住。
宁崆疲了,闭眼短暂休憩。意识却无比清醒。
还是没拿好度,自惹麻烦。
朱局长被训斥得跟狗一样,鼻子里的大气也没再叫嚣,这事大,谁也不敢擅自主。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相安无事。撕破脸没必要,但人心,总是得防一手。
短信只一句话:
即使不见脸,只从焦灼的话音里已能听出他的惊慌失色,宁总,你在干什么呀?又是怨又是慌。
宁崆字字珠玑,让朱局长脸色惨白,看了眼手底下人脸面上尤其过不去:你.
*
局那边也没有几个人真敢。
他索说个清楚,获取黄金的路那么多,哪只眼睛见我走过私。
即将抵达许应住的时候,宁崆接了一个电话,是在医院时他主动拨出去那个,第一时间接起,宁崆洗耳恭听。
此时若是迦南在,会好上许多。
对面没那么多耐心奉陪了,上给的最终截止时间迫在眉睫。眼下却是在这里发现,真不知是该喜还是怒。
黑路这勾当,他不屑于。
赶到西郊的时候,朱局长带着几个手下还在,没一张好脸色,手掀起外套一角,插在后腰,随佩的枪出来,怒目恭迎着宁崆。
朱局长彻底被骂冷静了:宁总。
只不过若被别人搅乱,这也是他不可容忍的。
宁崆皱眉,听不懂。
宁崆愣了下。
手机在另一只掌心震动,他没急着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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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下吧,宁总。
他自认,维持得尚好。
说清楚。
出事前,出事后,两张脸。
宁崆反手又指向后那堆冷兵,用力斥:你想进省委,我看你想疯了!
对面迅速说了:你们宁氏西郊农产业经济园区是怎么回事?前些天省里让我们负责押运一批枪械。被一伙不知来历的人劫走,截止今晚之前还下落不明。现在,话音加重,透着怒:这批国资被发现私藏在您宁氏!
不去想就可以当没发生。
这个号码已经沉寂了很久,久到他再看到这个备注的时候,会排斥去忆起那张脸。
对面冷哂。明显不抱有了往日的信任。
地下格斗的那伙人,你又抓回去了?听说还要失踪了个人,朱局长下了话要找?
宁崆立即打电话问下去,没有一个人知为什么会被搜出这些玩意。
这事儿重大,先不说他提前本就不知这回事,但这些东西被发现在他地盘上确实也说不清。
今日天气不宜会客,等改日朱局长得空了再来找我喝茶。说完,扬长而去。
宁崆全程没说过一句,这事儿与他无关。但在场的人都没聋,听得懂。
宁崆,我回来跟你离婚了。
雨刮不断在玻璃窗上摇摆,雨越下越大,大到似要倾翻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