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有了想要护住的东西,这力量会不分黑白。
迦南看了眼时间。宁崆并非真找她有事,早上才见过,她想要解答的问题仍然悬而未决。再见面,也不会是宁崆改变了主意,这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但若动手的人换成他,她只后悔早在之前没亲自动手。
说完又想起来,他又补充找回拿卡走掉的女郎,不用带进来,先控着。
迦南不作陪,你都听到了。
因为。
岳鸣这条命她留着,从一开始也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迦南一时没了话。
例如,她转换问题问许应有没有疯,看似与岳鸣的死八竿子打不着一,可他能接上。证明他听得懂。
许应听笑了,觉得特嘲讽。笑得不合时宜,也让人更加捉摸不透。
一直仔细在听着她电话里内容的许应,倒酒的动作戛然停住。
宁崆那边说,尸被送到他这里,消息暂时瞒着。谁的,没线索。
反问她:所以呢?
许应。迦南沉声打断他的阴阳怪气。
跟他有关系吗。
她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问:是不是你?
手下人应声,说明白。
而后她看向许应,她知他听见了。
那边宁崆短暂静音后,又问了声:现在,是不是也必要见面说了?
她在电话里答应宁崆要查,但在这之前,她最迫切需要得到确认的,动这个手的人是不是他。
她问,就是要听到他的回答。在不加主观猜测的情况下,她选择先听他的。
换句话来说,是,没必要。
宁崆似乎凝了一口很沉重的气。
许应像是听到了笑话,斜过视线,畔挤出一丝笑隙:我?你想清楚了?
也像是。
也许哪天我疯了真的会为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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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都说完了,以这样的方式。
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遍。
迦南盯向许应的侧脸,他正偏跟手下人说话,音量刻意压低,但她听见了,说在场的人一个也别让走,查摄像。
他也知,他们之间的那条隔阂始终没消去,加上早上的不欢而散,她没有再见他的必要。
以前就有个人曾向她说过。
最后他妥协。
迦南言归正传:我在岳鸣出事前的格斗场,先探查一下。晚点联系。
许应回,对上迦南笔直的注视。他面不改色地转脸,点了烟。只字不提。仿佛她刚才电话里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留意。
那好,我电话里告诉你。他说地很慢,这是他们第一次隔着设备交重要信息,透着清浅可见的无力。
半个小时后,滨河见面。宁崆用以前的习惯通知她。
没有得到回应。
许应不耐烦了,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无法从人脸上读出心思的,无力。
脸动过手术,她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
装得天衣无。
迦南抬,迎上那双携带狠劲和嗜血的墨瞳。
岳鸣死了。
但迦南可不这么觉得,他表面越是平静,藏在其下的惊涛骇浪越凶狠。
这个问题,许应回了,你觉得呢。
他一个初来A市的生意人,死一个谁还没到跟他有直接利益影响的程度,所以,既没吃饱也没撑着,轮不到他来过问。
故意诬陷也是罪,迦小姐,话可不能乱说。他有模有样地提醒,眼睛似钩子一样甩出去,把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一圈。不再看她。
不是她不能,只是不想,而已。
她第一次也有了如此的无力。
许应倒也不装傻,脸上的表情理所当然。
别的方式达到想要的目的。
事发突然,岳鸣的死,不算小。如果真的跟他有关,那只会更大。
她坚持,我只要你的答案。
迦南也诧异,朝不久前还出现过岳鸣的位置望去一眼,什么。太突然,也太没有理。
挂断电话。
外人眼里,我就是个疯子。你觉得呢。他又问了一遍。
你疯了吗。她沉眸,话音也消沉。
这才发现,这样的以前,已经是很久很久前了。
宁崆又问了句,有问题吗。
不是查么,人都在这。迦小姐还坐着?不然前主子那儿不好交代。
再问,我可不想听了。他将烟扔进酒杯里,滋滋灭出黑烟,脸上覆满厚的阴鸷。
他可以演,但不屑于装傻。
迦南短暂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不过在迦南这里,没有像这一说。她坚定的,是事物本。
迦南。宁崆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
她极少有过不确定,尽如此,她也还是说,你没有。一字一句的。
无非是岳鸣开口,他搭把手。
在笑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