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用。
可也就是在看不见的这段时间,她却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昨天梦到了邬慈,在梦里,她说,看不见了反倒好,看不见也就不心寒。
看不见丑恶是好。
看不见杀戮争夺是好。
看不到他最后一眼也好。
迦南。宁崆终于在绵长的注视中打破寂静,很温柔,一贯如他斯文高雅的份地位。
你恨我吗?这个问题在他沉默的时间里占据主要原因,难以启齿。不想听她说恨,也不想听她说无所谓。
迦南觉得这个问题不切要,省去他没必要的虚假情感铺垫。她扬,没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而是直视着前方,发问:想好怎么了吗?
宁崆微怔。
她一直好似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但是她真的知吗。
她脸上平静的神情,他倒是终于看清楚,她想到的是他在犹豫怎么决她。
他紧了紧拳心,我舍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这话令迦南意外了。
但很快。
迦南也不觉得意外了,那看来是我还有用。
觉得可笑,自嘲:真想不到,一个瞎子还能有用。
迦南。宁崆透着愠怒,他不喜听她这样说自己。
迦南偏向他:不是吗?
你知吗,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模样,就是一片永无止境的漆黑。
宁崆迈出一步,手伸出。
听她说着,他心皱得厉害。
好一会儿。
明日手术。他哑声艰辛地说出这几个字,落在她上的视线灌满了紧张,如果她拒绝,他绑也会绑她上手术台。这双眼睛,他赔给她。哪怕怎样她都会怪他。
迦南凄凉地扯,哦,原来如此。手术前禁食物。无动于衷地从他的方向扭过。
她知,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没有眼睛的她就是一个废物。
既然不杀她,宁崆又怎么会容许自己边养着一个废物。
她没得选。
若真有的选,她心里也很清楚,不会选死那条路。
她吐出苍白的一个好字。
宁崆松下一口气,如果他能够看到自己,那他一定会看到此刻他眼中甚至超出了紧张,闪过片刻的释怀。
再开口的嗓音也变得柔和了些,你先休息。
他知她能察觉他在,也不喜欢他在,便转往外走,临至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