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护士搬过凳子在床边坐下,拿着笔和本子,好了,如果你可以开口的话,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而后,仍觉得哪里怪:不过,那个男人的腹像被人生剖了一样,烧伤却没怎么见。
护士嘴角左扬,努嘴,这还差不多。
医生快速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邬慈伸手去拿让男人带来的衣服,没回答他的问题,此时他也注意到护士的存在,也便先不问,扶着邬慈下床送进洗手间换衣服。这一切护士都看着,她有这么义务和责任对这个临时收治的病人进行看。
他回答了,说:邬慈。
意识恢复过来了吗?医生在记事簿上快速记载下情况,眉眼清淡地问他,只有例行公事的态度:姓名、住址、家人,这些信息你得告知医院,目前生命已脱离危急状态,但是得,继续维持治疗和观察的后半句没说完,改成了:可以联系家人来接你了。
很快,电话拨出后就有人火急赶来,男子推门而入,看到邬慈时又是松口气又是拧眉心,怎么失联了?发生什么了?
没过多久便有了医生和护士进来,看到他终于清醒,都不免暗自舒了一口气。
来的男人伸手向护士了自我介绍和表达了深厚的感激:你好,护士小姐,我叫谢尧,是病人最好的朋友,感谢贵院的救治,十分感谢。也麻烦大家了,稍后我会带他出院,麻烦带我去补齐一下相关手续和费用。
短暂的沉默,并没有接话。
护士手上拿着谢尧看过一遍就还给她的病历,便问他对病人的病情还有没有需要过问的地方。
谁送我来的?在护士开口前,男人用沙哑如破铜般的嗓音先开口问。
我是否可以借用一下手机联系家人?邬慈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她去了抽血室后,护士才奇怪的跟同事说:不会是今天港口大火没被救到的人吧?
护士用笔尖抵在纸面上随时好动笔的动作持续数秒,正要抬眸促。
你叫什么?
而是盯着护士看,她手中笔记本上的Logo是圣保禄医院,离港口最近的一家医院,在香港耳熟能详,据刚才护士口里描述的情况,他是被人送来的,那人已离开;就是说有人救了他,也意味他现在暂时算是安全。
谢尧答:不用了。十分谢谢。回去之后他会再将邬慈安排进最好的医院,至于病历上的情况他刚才已经全记下。
可能是着急吧。
你终于醒了。护士率先一步上前检查他药瓶里的余量,见即将空瓶就摘了下来,你再不醒过来医院就要报警了。一边收线,护士一边吐。
说来也奇怪,她把你送来,什么信息也没留就销声匿迹了,还打伤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主治医生。
*
谢尧熟知医院的程和规章,按照一贯的办事效率,不出十分钟他便结束了。他再次向医院谢。
也不能怪我们李医生无情,你有没有看到他额上的伤,是被送你来的人打的。
态度决然:死不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磨砂纸遮盖住的质感。周围是寡淡的白色装潢,随即扑鼻而来的药水味,他抬起手臂,视线尚不能完全聚焦,他用另一只手去得出感,确定他现在所在地方是医院。
男人的视线恢复清明,看到了,遂换了主话权:你先问。
邬慈接过,了声谢。
有可能。
介于前晚他离奇的到来,和这不寻常的伤,还有逃走的女人,护士不得不谨慎又问了句:真名?
他没立刻答。
真名。
听到他主动这么说,护士非常乐意,啪的一声阖上本子也不再问什么,再好不过了。说完便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护士微撇嘴,是不满。
真是奇怪,这么着急献血,登记时一个字都没写。
护士瞅了眼医生冰冷的态度,后者将笔和本子递给她,她适时接过,知这个任务就是交给她来完成,医生随后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