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里悄悄着人寻着也就是了,没有哪个女被幸了却不愿意承认,这可是一飞冲天的机会!
兆佳贵人嘴上又抱怨了几句,心里却听进去了女儿的话,也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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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没想到,确实有人不愿意承认。
夏日缺少的时兴布料,冬日勉强够用的红罗炭,还有次一等的燕窝银耳,差一等的茶叶胭脂若挨个计较,哪里还过得下去呢?
今儿早晨人叫起时才发现,竟是突然起了高热,人已经烧糊涂了。
她上的才是更严重。
承乾大女清枝连忙派人去请御医,又亲自在乾清守着,皇帝一下了朝就被她请了去。
梁九功侥幸的想,如今皇贵妃病了,皇上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想不起那个春风一度的小女,许是再过几日也就忘了。
永和后殿。
不过这次受环境限制只一次便罢,下次定要好好幸于她。
可皇帝没来得及兑现下一次睡那个小女的承诺,第二天刚下了朝就被承乾的人请了去。
皇贵妃是康熙的表妹,是他母家的人,故而这些年颇受皇恩,康熙对她也是爱有加。
是不是她欺负的你?要真是她,额娘拼了这条命也要找荣妃算账去!再不济我就去找德妃主去,实在不行还有皇贵妃!
兆佳贵人看着女儿脸上的青紫,眉间带着一丝怒气地抱怨:你这孩子,问你是谁的你也不出声,非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得。你倒是说说,撞在哪里能撞出这模样?
所以端静向来是能忍则忍,不给额娘找麻烦,也不给自己找麻烦,过得去也就算了。
果然在牡丹苑赏花,不如亲自摘花来的痛快。
端静抿了抿,连忙安抚:额娘,真不是二姐姐。没人欺负我的,你莫要去烦扰德娘娘和皇贵额娘。
可这么多年了,兆佳贵人显然依旧心气难平,她认真想了想,脸上带了几分愠怒,问:是不是二公主?她向来仗着母妃是荣妃,仗着她是皇上最爱的女儿在这里肆意妄为!
皇帝为皇贵妃的烦心,自然也想不起来昨晚那个小女了。
睡了她以后,通舒畅,这些天积攒的烦闷也仿佛烟消云散。
她手下轻柔,小心翼翼的蘸了膏脂用指腹打圈按在端静雪白的脸上,心疼的唠叨:瞧你小脸的,这印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
皇贵妃佟佳氏自从没了皇八女以后,这些年子一直不好,缠绵病榻。
她上那似蜜桃的清香现在还让他念念不忘。
听绿衣说方才德娘娘开了库房拿了几好参,急匆匆地便带人出了门,听说是皇贵额娘又病了。咱们没什么好东西送,少去添乱也就算是帮忙了。
端静低着不说话,双手却不自觉绞紧了手里的帕子,脸上那点青紫算得了什么呢?
是个玉温香堆砌成的人儿。
梁九功侍立在承乾正殿门口,听着室内皇帝发怒斥责的声音,一时殿内殿外噤若寒蝉,气氛冷凝。
梁九功悄悄拭了一下额角的冷汗,越发小心。也不敢在这时禀报皇帝那没找到昨日小女的消息,更怕火上浇油。
虽说咱们娘俩不得,可你到底是主子,是公主,哪里容得别人欺负还不吭声呢?兆佳贵人虽然这样说,可这些年受得委屈和欺负又哪里计较的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