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总兵这杀良冒功的罪名一旦坐实,那是要杀的,李御史难仅仅是引咎致仕这么简单吗?”朱祁钰坐直了子。
李宾言的目的是【臣乞行巡按御史及各地按察司,实再报,敢有前欺罔作者,当斩!】
“官军被贼杀则称病故,买诱番夷进贡则称之为向化,出师以负为胜,遇敌以少为多;杀良冒功,杀避敌之人,则假作犯边,擒杀来降之众,则作对敌。”
是已经通过驿站通传四方了吗?眼下上皇北狩,不宜持,胡尚书,此事无须再议。”朱祁钰连家都懒得搬,更别提登基大典了,他一个庶皇帝的登基大典,办了只是让人笑话。
李宾言刚要说话,左都御史徐有贞赶忙站了出来,俯首说:“陛下息怒,李宾言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伪作功次,希求升迁封赏,以至于赏罚不当,人心解,臣乞行巡按御史及各地按察司,实再报,敢有前欺罔作者,当斩!”
“臣请旨督查此事。”李宾言乘胜追击,朱祁钰笑容满面的说:“哦?你以为石总兵在大同府有杀良冒功之嫌疑,那若是查不出呢?”
“又没说你,何必急于承认呢?”浙江监察御史李宾言不屑一顾的继续说:“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稍微咂咂这句话,就知巡按御史和按察司的御史,将掌控军队军功定之事,那军将们到底有没有杀良冒功呢?就只有巡按御史说了算。
李宾言被徐有贞当了枪使,徐有贞想借着于谦的十团营之事,将都察院的手伸进军队里。
“你!”石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指着李宾言却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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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把手伸到了军队里,将巡按御史和按察司对各地军功实,有了稽查的权力。
李宾言才缓过神来,俯首站立,一言不发。
于谦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依旧是轻轻的松了口气,幸好皇帝没有答应。
“国之大事,在戎在祀,言官还是莫要清谈的好。”朱祁钰示意两人归班。
监察御史们隶属于都察院,都察院的前是御史台,掌弹劾及谏言,除了左右都御史、左右副都御史,还有十三监察御史110余人。
“这…”胡濙并没有归班,而是看向了珠帘后的孙太皇太后,孙若微面难色,最终摇了摇。
他在大同参将的时候,的确干过不少喝兵血的事,但是如此严重的需要论斩的罪名,他从来没有过。
赏罚和升阶,是皇帝对军队控制的最有效的手段,徐有贞以杀良冒功为切入点,将审查功勋的职能揽到都察院手中。
他们干的活儿,就是挑错,鸡挑骨。
这才是大明皇帝兵权旁落的开始。
“陛下明鉴,臣可未曾过此等的事!”石亨立刻站不住了,站出来俯首说。
朱祁钰一听乐呵呵的看向了满脸涨红的石亨,这看似说的是各边总兵官,其实是指着石亨的鼻子在骂。
李宾言此时还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可怕,他继续说:“臣定引咎致仕!”
朱祁钰挥手让石亨退下看着这名御史说:“李御史所言,可有出?私役之事朕略微有闻,杀良冒功按例当斩啊,李御史慎言啊。”
石亨只是觉得不对劲儿,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反驳,但是皇帝没有同意,他也不再多想。
升阶赏罚,功勋审查由督查院完成,那以后军士们只能仰都察院的巡按御史之鼻息,对皇帝的忠诚还有几分?
胡濙这才归班。
“陛下,臣有一事奏禀。”浙江监察御史李宾言出列说:“陛下,各边总兵官肆为欺罔。”
这是朱祁钰绝不允许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