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林所在的地方人迹罕至,她不敢走得太靠里,只在外围的地上捡着已经掉下来的银杏果。
喂?
叶修来了电话,她的手机放在大理石板上发出刺耳的震动声。
半个小时后把饭送到屋里。
有人在监视我。
叶修解着外套扣子的手顿了一下,蹙起眉也望向楼梯。
怎么了?
-
她记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片银杏林,这一场雨过后不知落了没有。
电话挂断,阿黎在胡思乱想中吃完早餐。说是早餐,但因为昨晚运动得太久,她起来得也晚,吃完饭阳光已经略有些刺眼。
不是,你好好玩,不要离人太远。
这栋房子周围并不像之前那座那么隐居避世,不仅不孤立,周围还有零散的住,门前的甬上偶尔会有牵着狗的居民路过。
嗯,是不是你要回来了,我可以不去的。
阳光,更不可能。
幸好,叶子还没落光。
阿黎听到声音回过,像是才发现叶修回来,立刻伸手开灯。
烟火不盛却也不衰,她初来云市时还对厨娘提过自己不太喜欢那座房子的偏僻,没想到叶修新搬来的地方如此合她的意。
阿黎在落地窗前铺了几张白纸,将捡来的银杏都放到上面晒好。
她睡了?
叶修。
叶修深口气,侧镜子上是他的笑容。
他放缓了脚步走到门口,门下黑着,让他以为阿黎睡了。可打开门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女孩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双,木然望着窗外的星河皓月。
水珠将周围反得波光粼粼,无数金灿投在女人脸上,形成亮丽辉煌的光点。
她很专注,眼睫低垂着,放上最后一颗银杏,一光忽然掠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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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门?
小时候妈妈和外婆带她摘过的,果很薄带着一层白霜,看上去委屈巴巴的长相,凑近了闻有刺激味。
叶修回来得有些晚,被问到的妇女一脸紧张,她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眼叶修,小声答:阿黎小姐今天午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没再出门,晚餐都没吃。
阿黎爬到床边,手伸进风衣里抱住他的腰。
她很快装了一小袋,回去的路上还拍了几张照片。司机趁着她低的时候偷看她,心里念着这姑娘可真怪。
天已经黑了,窗帘还没拉上,夜风着纱帘轻轻飘摇,如同月下独舞的女郎。
阿黎盯着那几棵树,漆黑幽暗的树干后似乎隐藏着些什么,一恶寒从背后升起,她想拉上窗帘又怕打草惊蛇,装作无事的样子离开窗前,颤巍巍地调出叶修的电话号码,踌躇许久还是暗灭了屏幕。
司机带着她来到林子边,她扒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嘴角立刻浮现两个小酒窝。
藉。
眉心微蹙,光线短暂晃过便消失,但还是引起了她的警觉。这面窗子的对面并没有民宅,只有几颗大树和灌木丛一起组成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