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走后,兰达便十分绅士的拿起拖鞋,来到了艾斯黛拉面前,悠声:“我希望你能屈尊与我一起吃顿早餐……这样或许你会不那么紧张,小姐。”
听到这话,艾斯黛拉不禁瞪大眼睛、半信半疑的看向了男人;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大半张床“对峙”,一直等到艾斯黛拉哭得声音嘶哑、眼泪干、只能呜呜咽咽的抽泣时,兰达才缓缓:“事实上我只是想留你在巴黎客一段时间而已,等到调查结束之后,我会让你完好无损的回到你父亲边。”
对方那彬彬有礼的态度并不能缓解艾斯黛拉的崩溃情绪,那天下午穿自家地板的子弹们仍然在她脑海里回映,一想到自己和这些纳粹恶魔共一室,她就忍不住骨悚然……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求你,让我回家吧……”
女孩儿抱着被子无助的大哭,而德国人则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德国人的语气变得愉快,甚至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活跃感:“你今年多少岁?18岁?”
艾斯黛拉整个人呆滞而茫然,她不懂这个纳粹魔为什么会对自己大献殷勤,也不懂这样一个看似绅士的男人会是突然大开杀戒的恶魔;
“好的,先生。”
“16岁……下个月3号满17岁。”
四目相对,那对琥珀色的眼珠子在凝固几秒后,它们的主人便惊叫着弹了起来:
他弯腰蹲在她面前,给她那双还沾着农场泥土的脚套上了拖鞋。
隔着两只胳膊肘的距离,他不痕迹的观察着这个小丫,并在心里默默下着判断:
“别过来!别靠近我!!!别过来!!”
一条条细微的信息就这样拼凑起一份完整详细的背景来历,兰达心下有了计量,于是就轻声笑着问:“打扰一下、小姐……请问我可以直接叫你艾拉吗?”
“……我没
“……生日派对?”
见此,男人则是作出满是歉意的表情,一边站起来一边安抚:“我无意于打扰你的美梦、请原谅我的冒昧之举……实在抱歉,小姐……”
热的、柔的,像是春天里富无限生机的稚花朵。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极致的生命之美,人们迷恋它,一如国王迷恋长生与权利。
德国人贪婪的碰着,甚至忍不住弯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他本想个浅尝辄止的绅士,但是那诱惑却使他难以自。
“……”
已经整整一天两夜没有进食的艾斯黛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兰达则是殷勤的招待她来到餐桌边坐下:
艾斯黛拉惊慌失措的爬到了床角,并把被子全挡在前试图保护自己;
兰达惊呼一声,眼睛里冒出了某种奇异的亮光,“看来我们有机会一起在巴黎过一个不错的生日呢!你喜欢生日派对吗?”
视线从玫瑰移至其他地方,比玫瑰更有引力的东西瞬间夺走了艾斯黛拉的注意力,从冒着热气的煎、泛着油光的培到淋满蜂蜜的草莓华夫饼,食物的香气刺激得口水疯狂分。
“可、可以……”
艾斯黛拉谨慎的点了点,像只紧张的兔子一样。
眼看着猎物已经逐渐放下警惕,于是兰达就扭吩咐说:“去准备一些食物,玛丽。要烟熏三文鱼、培煎、蜂蜜草莓华夫饼、可颂,以及……橘子汁。”
食物近在咫尺,饥辘辘的艾斯黛拉完全没有耐心去听他在说什么。她抓起刀叉,叉起一只煎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
兰达点点,一边往咖啡杯里加砂糖,一边笑着说:“气球、糕、香槟……还有包着丝带的美礼物……你喜欢樱桃糕吗?我们到时候可以订一只很大的樱桃糕!”
他沿着她的脸颊细细的亲吻下去,从额、眉眼到鼻尖,当他即将品尝那如樱桃果子般的丰红时,原本于睡梦中的女孩儿终于不堪其扰的醒了过来……
看她餐的使用方式,她大概是从来没有去过村子以外的地方的;手上没有茧子,看来是被父亲惯坏的小姑娘、很少去干力活儿;连衣裙的裙角脱了丝线、坠着一块细补丁,看来农场经营情况一般、并不富裕……
见她这样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兰达不禁微微挑眉,而后就端起自己的橘子汁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她呆呆被套上拖鞋,然后被其温柔的从床上拉起来,一起走向了公寓的餐厅。
“哦~”
“好的,艾拉。”
“希望早餐会合你胃口……如果你有喜欢的口味或食物,请务必告知我,我会让女佣去安排……”
刚一进入餐厅,艾斯黛拉就被桌子上那两瓶丰硕的红玫瑰引了目光――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正殷红色,比花农杰拉德大叔家的红玫瑰还要鲜艳美丽。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