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了她的灵魂――
“待在这里,艾拉……”
听着德国人的话,拉帕逐渐回过了神
兰达自然而然的俯将盐罐子捡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而拉帕则是握住了桌子一角,皱着那张苦大仇深的黝黑面孔,不安的问:“关于艾拉的?是什么事情?她惹祸了吗?你要杀她?还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拉帕还是搞不懂这家伙想出什么招,于是只得追问:“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兰达少将。”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拉帕浑僵,满脸皆是震惊与错愕;
木板啪得一声合上,阳光在眼前消失、艾斯黛拉也随之彻底没入了黑暗之中;
兰达哭笑不得的摆摆手,然后靠在椅子里长舒一口气,以一种暧昧而餍足的姿态对他说:“事实上我打算与她结婚,拉帕先生。”
来到屋子里,兰达自然而然的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他环顾四周一圈,最终低看向自己脚下的地板,有意无意的踩了两下;
她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可是她问不出来,亦或者是她已经隐隐约约在心底猜到了答案……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埃尔・拉帕来到了水井边、掬起一大捧冰凉刺骨的冷水浇在了面上;
他那过分热情的态度让拉帕感到不适,他皱眉望着他走近,忧心忡忡的与他握手:“好久不见、兰达少将……请问您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来看望您一下、顺便与您商量一件大事而已,”
“当然没关系,能收到您款待是我的荣幸。”
“您的女儿非常可爱;在巴黎的那段时间我们相得很好,所以我向她求婚了、并将日期定在了下周一……”
脑袋像是被重物击碎一样钝钝痛,艾斯黛拉感到自己的在发麻、太阳在不停抽搐,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父亲,紫灰色嘴颤抖着发出喑哑而不成话语的音节;
心事重重的埃尔・拉帕将德国人领进了屋子里,上次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让他记忆深刻,他相信这个德国人也一定记得那件事――他憎恶他更忌惮他,如果不是因为女儿,他会和他同归于尽!
“当然……”
闻此,兰达放下了手中的烟斗,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丝狭戏:“是一件有关您女儿的大事。”
当他再次抬起时,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眼睛便凝重的望向了山坡下的德国人:这次他们只来了一台车子、四个人,为首的依然是那个党卫军子。
这“咚咚”的两声让橱柜前的拉帕陡然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他闭上眼睛悄悄深一口气,然后才淡定的回到桌边,:“今年烟草收成不好,只有一些旧年的陈货,希望您不会介意。”
“不不不,请不要紧张,拉帕先生!”
他话音刚落,灶台上的一只盐罐子便跌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至了兰达脚边――那是刚才埃尔・拉帕找烟草时没有放稳的。
德国人双手接过烟草,笑容不仅能称得上和蔼,甚至可以称之为谦顺;
“……”
“好久不见!拉帕先生!”
“我们走不掉的,艾拉……”
德国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热络而亲昵的样子,他自后的下属手里接过一只盒子,然后便挑眉说:“希望我这冒昧的到访不会让您觉得麻烦……我们可以进屋说话吗?”
在她绝望的呆站在原地时,父亲已经扯过她、将她进了那间曾经藏过德雷福斯姐妹的地下储藏室,当他合上通的木板时,艾斯黛拉看到了父亲那双血红色的、满眼泪的痛苦双眼:
他们一行人朝着房子缓缓走来,埃尔・拉帕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然后便抬起那像灌了铅般沉重的脚、前去“迎接”他们了……
还没走近,那个党卫军子便张开双手、满脸笑容的和他打招呼;
“……”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