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加我微信,我们保持联系,我不会跑的。”
即便是搬了家,也没能改变好赌成的父亲,是以家里的经济条件压儿就没有好过。就算是一家三口从此不吃不喝睡桥,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十万来。
“这年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欠钱不还的人反而成受害者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可怎么活啊!”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几人纷纷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嘈杂的议论声像是夏夜里烦人的蚊子扎堆,中年男人们犷的哭嚎声在此等背景下被衬托得诡异又凄厉。
这是樊意最糟心、最无助的一天。
遭遇了爱人的背叛才逃课回去的,她连自己的账都还没有时间去理清,半路却被拦截下来理父亲的账。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校门口围观的人更多了,先到的给后来的小声讲述事情经过,你传我,我传他。
哭嚎声停止了,但这些人似乎并不买账。
“我份证先压在你们那儿,你们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凑钱的。”
可是五十万,她上哪儿拿得出这么多钱?
“凑一点是多少?一共欠了我们五十万,可别是打算拿个几万块就把我们打发了!”
几个保安气势汹汹地赶过来,还以为是凭借暴力就能解决的事,场面却突然反转成诉苦现场,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樊意咬了咬牙,眼里几乎快迸溅出火花来,却也只能服地掏出手机。
钱,全被她爹借走了,他们一家子躲起来逍遥快活,我家里空调坏了都没钱换新的!”
苏省距离洛省那么远,她想不到是谁透了自己在红海工学院念书的,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件事摆平,今后她的日子都别想太平了,这些人肯定会天天堵在校门口的!
“对啊!”
横竖都是要找他算账的,以此为把柄来威胁他拿个几十万出来为补偿,那不是很正常吗?
大不了不让他补偿那么多,先拿个二三十万的出来救急啊。
樊意的双眼“唰”地亮了。
樊意在心里拨着算盘珠子,愈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来不及顾虑更多,她急忙出声打断这场中年男人集哭嚎的闹剧。
反正他家里有钱,随随便便都能送个价值小几万的包出来,五十万应该也算不上什么。
“你说两天就两天啊?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我们上哪儿找人去?”
她是说了谎,父亲欠钱的事情,全家人都清楚。但不是不还,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叔叔们!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我一定想办法先凑出来一点给你们!”
父亲是个普通的水线职工,赚不了多少钱,却偏偏好赌,欠下了一屁赌债,和这些朋友借钱时只写了张潦草的字据,不备法律效力都尚待考究。
对啊!时帆不经过她同意就把视频上传到了黄色网站上,这种行为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违法的。
眼看着就要被上绝境了,混乱的思绪里骤然蹦出个人来。
时帆!
反正家里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所以她在高中毕业后提出了搬家,想着只要这些人找不到他们,这钱就能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预想到他们不会满足于此,她又从包里把份证翻了出来,递给带的那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