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望着她几乎僵住了。
严辛见状,慌忙躬跟了出去,还不忘紧紧带上房门。
也不知为什么,一面对萧诗晴,他就极易失控,原本的感也似乎被放大了些。
严辛慌忙地冲进来。
其实说这句话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另一方面是她也确实不想让严世蕃出什么意外,他一旦被人拿住把柄,两个人便立刻会同时堕入危险。
“没有了。之前夏言派人来追杀我,你也要小心,一定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啊?少爷,这……”
严世蕃一下站起来,几乎是吼出来:“严辛!”
心中闪过少女澄澈的眸子,他狠狠闭上了眼睛,压下繁杂的思绪。
严世蕃觉得好笑,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居然拉了这么一个人上船。
“这倒有意思。边的人都想让我死,只有你,想让我活着。”
望着那澄澈的双眸,严世蕃却笑了。
“你一会就把那个萧诗晴带出去,然后绑到缉事司杀了!”
他面对着她,只仿佛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别扭极了。
他上下打量着萧诗晴,下意识地问:“还有呢?”
“不要多问,我跟这种人无法共事,看到她就烦。”严世蕃挥手。
与锦衣卫衙门一样,刑缉事司素来就有“小北镇抚司”和“小东厂”之称,而自严党掌控刑后,缉事司便专属严家所有,成了专门为严党办理秘密差事的机构。严党手中的缉事司与陆炳手中的北镇抚司、阉党手中的东厂三足鼎立,亦是三个党派手下的特务。
严辛站在严世蕃面前,听他的吩咐。
这座院子在严府中还是空余的,和其他院子的奢华装潢比起来显得有些荒凉空,一片发黄的枯叶被风卷着,悠悠飘落到地上。
或许因为左的残疾缺陷,严世蕃的心理也一直有着潜在的扭曲。他格极其感,一丝风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任何细枝末节都能刺痛他、激怒他。
炳一直在想尽方法让我从你那边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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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在!”
萧诗晴说得很恳切,眼瞳纯净,望着他。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少爷发了这么大的火?
如此,严辛只能说了声“是”。
朝中清皆说他为大大恶之徒,此评语一点不假。
他自然不知,萧诗晴是自小成长在和平年代的学生,并没有经历过这种朝堂斗争。她的单纯,让他觉得难以适从。
严世蕃一甩袖袍,大步跨出了房间。
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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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辛也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刚把萧诗晴带回来,少爷就要杀她了。
是的,他严世蕃从来就不是好人。
一来二去,也不知有多少得罪了严党的人,都被缉事司暗暗杀掉了。
严世蕃把手上的两个翡翠扳指退了下来,紧紧在手中,发出“咯咯”的声音,用力到指关节发白。
她既然不相信他的真实面目,那么他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严世蕃一字一句地低喝:
心灵深仿佛被某只名为“良心”的手抽了一鞭子,不过几句话,却让他感到被人扒光了暴在光天化日之下那般的羞耻。
萧诗晴奇怪地看着他。
严世蕃带着严辛,一直走到府中离萧诗晴所在的偏厅很远的一座院落里。
难自己说错了吗?
交代完毕,严世蕃息着离开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