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从西苑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严世蕃：“赵广认定了我们是在打击夏言，我想他虽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却还是要防着他点。”

        “……别再哭了，等事情办完了，玉佩就还你。”他说。

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便觉得她还是在开玩笑或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摇了摇，不再问。

        -

        “世蕃，是世蕃回来了吗？”

        一进门的房间里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是一尊金像，一个绯袍皂靴的老人正缓缓弯着腰，对着金像，为嘉靖皇帝祈福。

        “是。”

        西苑是个十分僻静的地方。门口侍从见了严世蕃，想进去通禀，却被他抬手制止。

        严嵩看了看严世蕃旁的萧诗晴，淡淡问。

        严嵩点点。

        萧诗晴：“……”

        “案子审得怎么样？”严嵩慢慢地走进厅堂，坐在了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问。

        严世蕃点点。

        萧诗晴看着他，面前的老人材瘦削，高高的颧骨，一绯色长袍，留着长白胡子，这便是当今的内阁首辅，严嵩。

        萧诗晴跟着严世蕃回到了中，在门口下了车。

        从这笑容中，萧诗晴竟隐约地发现了一丝慈祥。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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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不是萧诗晴，而是女岳铃，她穿着女的装束，所以侍卫们都没有阻拦。

        严嵩背对着儿子的影随口：“又去哪里野？先前皇上吩咐的青词别忘了写好了交给我。”

        一路无话。

        严嵩毕竟是严世蕃的亲爹，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严世蕃也早已向他禀报了。

        严世蕃“知了”的声音已经有些远，萧诗晴抬，见他已经跨出了厅堂大门。

        严世蕃目不斜视，带着萧诗晴径直进了门。

        萧诗晴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严世蕃上的另一面。

        严世蕃整了整衣服，抬便跨进了门槛。萧诗晴见此，便跟在后面。

        侍卫们还惦记着上次严世蕃银子的事情，一个个依然恭敬无比：

        严嵩淡淡地笑了笑：“我刚才一直在给皇上祈福，就没太注意你们进来。”

        听到门口的响动，里面那老人慢慢地转过：

        “参见小阁老。”

        老人的那双眼睛不同于严世蕃的幽深犀利，而是浑浊平和，却透着淡的光。

        严世蕃已经平安把萧诗晴送到了严嵩这里，见没什么事，便站起来：“爹，那便让她先在这里待些日子，等风过了，再让她出。”

        路上，严世蕃又补充：“你现在依然不能出，我爹平时在西苑办公，我就将你安排在西苑，那里平时很少有女出入，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人见到你，也免得被人怀疑上、节外生枝。”

        “爹。”

        随着跨进门的步伐，严世蕃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这好像他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

        走了一会儿，两个人终于来到了西苑。

        严嵩依然是刚才那般的笑：“放心，即使他要告，上告文书也必定是先到内阁，再到皇上手里。”

        “臣严嵩恭祝陛下龙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严世蕃便打算离开了。

        萧诗晴这才觉得严嵩慈祥的笑容里透着一阴森。听这严嵩的话语，他是完全可以控制文书到皇上面前的可能的，严氏父子就这样轻易把持了朝政，太黑了。

        “这便是萧诗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