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榆坐直子,手已经从云湘的后背到了她的双肩,他看着她的双眼,格外认真地说:“是,我便是吃醋了。”
“你什么,我们才刚回来,都没多长时间!”
云湘摇摇。
上的血迹血腥味已经消失,显然是被他们整理过,脖子上的刀伤好似是用纱布裹着,上了药清清凉凉,已经没多大痛感。只是嗓子干涩无比,顺势喝了洛常川喂过来的温水,才能开口说话。
商陆在她床边坐下,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脉,抢答:“他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太多了,得修养,不用担心。”
商陆好像明白了,却又觉得自己不明白。
“我是阿榆的朋友,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商陆眉都快拧到一起了。
洛常川嫌弃地将他拉得更远:“等再过一阵子你就知了,我看人准的,他的眼神不会骗人。每次云湘一出现,或是我们提到云湘,他就跟失了魂一样,也就你这个傻子看不出来。”
商陆傻眼:“名分?抢?”
屋内。
商议事情。
云湘又摇摇,睡得晕,不想再躺下了。
“他豁出命救我,我很感激。”云湘轻轻开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仍旧坐在桌边的人。
“我后悔了,云湘。”他贴着云湘的耳朵,气息沉重“从去蛊之后的每时每刻,我都在后悔,今日若是再晚一点,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本来有个教徒想拼个你死我活,直接拿刀往云湘上砍,也是夏衍生生替她扛了一刀,苏木才来得及冲过来救场的。
夏朗榆又继续开口:“我嫉妒他能与你同吃同住,嫉妒他在外奔波回来就能看见你,嫉妒他晚上能和你翻云覆雨,夜夜温存。我还嫉妒他得了你的认可,可明明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就因为这毫无所谓的占有,生生失了机会。”
云湘僵地挪了挪子,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这回轮到云湘傻眼。
夏朗榆放下杯子的手一顿,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用得力气很大,箍得云湘都有些疼。
云湘只觉得他说这句话,都带着点咬牙切齿,便问:“你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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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拿着帕子给夏衍捂了很久的伤口,愣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夏衍那时候自己冷不丁说了一句:“死不了。”而后便晕了。
云湘的脸早就在他讲到第三句的时候,红到了耳,极力否认:“胡说什么……”
洛常川忙捂着他嘴巴,给他解释:“你没听出来云湘那句话的意思?都已经在谢了,你们家夏老板不开口就是因为我们在场,他没法说!”
阿榆的表情也不是争的意思啊……
夏衍冲过来把那些人赶走的时候,其实已经快不行了,好不容易把人都砍倒在地,就大口大口地吐血,只能用手上的刀,撑一会儿。
洛常川将她的发别到耳后,回:“约莫两个时辰,要不要再睡会儿?”
“商陆每回过来诊脉,我听到有关你的事情,心里就不自觉地开始烦躁。”
洛常川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几个来回,还是决定当一次好人,生地拖走商陆,说是要去药铺再看看,但缺的人刚到门外就闹腾得让洛常川招架不住。
思索之间,夏朗榆已经起走到了床边,云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势坐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洛常川真想直接把他打昏了带走:“抢名分的事情,不偷摸讲,难还得给你誊写一份稿子念给你听吗?”
“你是说阿榆也要同云湘一起生活?”
“夏衍他……”犹豫半天,云湘忍不住问。
此刻云湘的心情比在乌古村的时候还要复杂,她自己想和夏朗榆说点什么,却又脑子一片空白。洛常川这个人,这么快就把商陆带走,搞得她都没了退路。
“我……睡了很久吗?”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洛常川脸上满满的担忧,看着云湘挣扎着要起来,忙伸手去扶她,商陆紧随其后给她背上垫了垫子。
云湘双手揪着被子,眼睛盯着自己的床尾瞧,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