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兰拦了，“我自己来！我有手有脚，不用那么多人围着伺候。”

        话说之前算了一下，尤里、先生、小崔、赵二赵五算成一个、小狮子、端仪、王琅沈四算成一个，这不就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bushi）……

        “我给你找个夫子？”皇帝笑，“好，你想按皇子帝女那般每日从卯时学到酉时都行。”

        小狮子当然也是好人，他的设定是“比现实男人更纯爱一点的男权社会下的男人”，所以各方面（除了肉条件，一米八六一米九（孩子才二十岁，会再长一点）八块腹肌九异域帅哥，这个真没几个比他好的）确实是垫底，只是他敢莽所以瑶瑶也回报一些感情。

        “怎么了？”皇帝手上没停，将衬袍外袍一系拉去另一边，穿过手肘绕出手腕，面上却是一伸颈子，偏啄了一下阿斯兰侧脸，“有什么要停呢。”她离远了些，直盯着阿斯兰的灰眸。他上下睫扇扑了两下，又凑近过来，送上里那双鹰眼。他仅剩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便缠上了皇帝侧腰，拉着人一沉入水中。

        端仪或许很好，但瑶瑶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笑），只要他们两个都是好人，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端仪是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会利用瑶瑶的心思献让瑶瑶支持他的新法；如果瑶瑶是恶人，她会直接强纳端仪入，哪怕了官也能给他假死一下关在里禁。但可惜他们两个都是善良正直的好人，好人才会被不如意折磨。

        “嗯……好。”

        “对不住对不住，”皇帝赶紧凑过去陪笑，“好啦，褪都褪了，再穿回来也费事，被子盖厚实些便是了，我替你宽衣权当赔罪好么？”

        于是皇帝便瞧见一个人形蠕虫，侧躺在床上将中一点点往腰下扒，左一下，右一下，折腾了老半天才总算褪下了膝盖。然而――

        她下巴随意搁在颈侧，温热气息随着标准的汉人官话一起一伏涌将出来，直扑在人耳畔。

        “嗯。”

        皇帝往下瞟了一眼。他到底年轻，血气正盛，是不能再亲下去了，不然陈院使那子，明日里她也得跟着挨骂：“那怎么办，你先将衣裳褪了吧。”她拎起阿斯兰手臂，暂离了那吊颈子的纱布，将最后半截袖子扯了下来，随手一抛，两件袍子便到了帐外。

        过了半晌，阿斯兰才着气分开了子，面上仍飞着胭脂色：“不能继续了……”

        皇帝的手抚过腰间系带，一扯，松开了，才又往后一褪，脱下他半衬袍。他今日倒穿得整齐。往常消夏，这小郎君畏热，每日皆是半臂褂子，教栖梧的女官们没一个愿意去他院子里传旨――穿着这般不检点，去了仿佛与他有什么首尾似的。

        “我想学你们的律法……你，你能不能……”

        “你睡觉脱这么光溜不冷么？”皇帝待他褪尽了中才笑起来，“今儿又不要你侍寝。”

        “……不一样。我想和你说话……阿努格和姆妈出去了，现在没人和我说话……我不是想这个……”他一只手臂穿过皇帝腰窝绕回来，“我不想只是给你作脸面的牡。”

        “睡觉……过一会儿就会消下去了。”阿斯兰一拉被子躺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似的将皇帝也裹进来。

        ――――――――――――――――――――

        “我还以为你寂寞得难受呢。”皇帝笑，“巴巴儿跑来我这蹲着。”

        今日他却是外袍衬袍地穿得齐整。外是青黑花罗的曳撒，里一件赤红花罗贴里，端的是衬他颜色，也不知费了如风几个多少功夫。

        和上一更原本是一章，但觉得衔接不太好所以拆开了。

        皇帝于是将手一摊，自己先盘坐在榻上瞧他想法子。

        阿斯兰忽而扭过来，呼窒了一瞬，又将扭了回去。

        “……”小郎君瞪了一眼过来，“……你故意的。”

        两相交颈，耳鬓厮磨，最后剩下那截袖口便卡在吊颈纱布上，零零落落，抖开了一榻靡艳之色。

        只见这小郎君先盘上双，将皂靴与束脚袜子解了，松了脚，再来解腰上围裳――这倒容易，解了裙带一扯就是了――最后才是褪下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