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
刚才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风无寐,此刻,在什么?
难真的在…
盛凌云迫自己不再去想,可那梦,就像真的,真的成为了他的记忆。
“风无寐…”盛凌云攥起拳,默念着这个名字。
夜已深,窗外传来阵阵风声。
…………
第二日白天,下朝后,盛凌云独自一人去了金芝庭,他换上了一件斗篷。
破烂的院子,刺鼻难忍的臭气,堆满的桶,这里就是金芝庭。
低干活的贱们,本注意不到,院子里有人进来了。
盛凌云仔细搜索着,巡视着,突然,他锁定了一个影,那人正在蹲着刷桶。
盛凌云朝那人直直走去。
是盛修贤,他穿一破烂发黄的衣衫,发已打了结,脸上全是污秽,眼睛里也尽是脏物。
往日的雍容华贵已不复存在。
盛修贤先是看到了停在他眼前的一双靴子,便抬起了。
盛凌云笑着望向他。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认识你…”盛修贤惊恐,连连后退。
盛凌云慢慢跟着他。
这二人,一人退,一人进。
其余贱只是专心手里的活计,干不完活,要挨打的。
盛凌云已把盛修贤堵到了墙角。
盛修贤又爬起来,跑进了一间空房,这里堆满了桶,这时候也没人过来。
盛凌云跟进去,关上了门。
盛修贤仍是惊恐的样子,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大哥,就你我二人,别演了。”盛凌云笑。
盛修贤闻言,果然恢复正常,嘲讽:“说起演,六弟你也不遑多让啊。”
“哪里比得过大哥呢。”盛凌云仍旧笑着。
“六弟,你过来,也不是单纯看我的笑话吧。你若想让我死,何须自己费力亲跑一趟呢?”
盛凌云靠近盛修贤几步,声音低沉,:“大哥,若我想亲手了结你呢?”
“你!如今我已是贱,对你构不成威胁,还杀我什么…”盛修贤一边说,一边后退。
他真的怕死,哪怕沦落成最贱的隶,他也能忍受屈辱和折磨,苟活下去。
“呵呵,大哥,开玩笑呢,别害怕。”盛凌云不再向前。
盛修贤紧盯着盛凌云,只觉越发看不懂他,摸不透他,若以前,他可以拿盛凌云,装模作样骗到他,如今,却反过来了。
“六弟,如今你贵为皇帝,没必要拿我这个贱取乐。”
“皇帝?大哥,你我不妨坦诚相待。我问你,自小,我可有跟你争过任何东西?”盛凌云语气竟带了一丝委屈。
盛修贤闻言陷入沉默,但他仍是一脸戒备,“你说这个什么,现在你是皇帝,说这些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