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亏,可又理不清其中门,连带着砰砰直的心也被慌乱的她忽视了去,幸好顾司镇不打算和她探究太久这个“区别”,只是目光放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低声引诱:“月牙儿多试几次,就知了。”
他何尝不想,只是在这危机的京都,他又能以什么护着她呢?
“那好吧。”琏月点点,倒是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匆忙逃窜在草丛中的野兔牵走了,惊呼:“那儿!那儿!”
“若是月牙儿喜欢,阿兄择日命人挑些温驯的小,给你学着玩。”
琏月原以为他也要亲亲自己的脸,正打算把侧过去,却被挑着下颌蜻蜓点水般地衔住了。
顾司镇顺了顺她因风而有些凌乱的发尾,抿不言。
“哪里不一样?”
良久,他才问出了心中所想:“既如此,又为何那日,月牙儿不愿同阿兄去北边?若是担心生活艰苦,自不必提。”
这还是算上了途中驻兵休息的时日。
琏月高兴,他便高兴。他与女子交不多,也不懂什么取悦的法子,但只要是琏月喜欢的,他都愿意。
可她太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了,比起府里每天不变的景致,哪有这样快活自在于林中漫步舒坦呢?
那力和她用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却犹如千钧直抵她心口。上的热度撤离,留给她的只有迷茫和难以言明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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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月不懂这些个,只知拍手称好:“若是小月也能学会就好了!”
“……嗯。”
须臾间顾司镇才终于明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许久,他才紧紧压着雀跃沸腾的血,与尚不知有什么不对劲的琏月说,换来少女一个不解的眼神,指腹按在她隐有梨涡的位置,细细抹开。
他没声,手背抚了抚自己犹有意的脸颊,目光沉沉。
“这些不用月牙儿心了,”他轻轻环着琏月腰,“等找到机会,阿兄就会来接你。”等他重权在握,不必投鼠忌之时。
“真的?阿兄可真好!”琏月得了准允,心下松快不少,按在他紧攥缰绳的那只手上,“小月最喜欢子御阿兄了!”
琏月察觉出来顾司镇有些心情不好,忙:“子御阿兄难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琏月说不清,只会前前后后地重复:“就、就是不一样嘛!”
“这、这不一样…”半晌,她痴痴地呢喃着。
转念一想,顾司翡定是不同意她学这些个无益读书的事情,哪怕是平日里多睡了一刻钟,他都要沉着脸极为不悦。
她得紧,顾司镇却不急不慢地跟着那灰兔扑朔迷离的影,反手从背上取下飞鸿惊雁弓,又拿一支绑在腹侧的箭矢,张弓拉箭,游刃有余瞄准行踪脱的猎物,琏月只听见自己耳边一阵破空声,再看向远,果然一击毙命。
琏月今日一次经历箭的场面,又满足了她骑的愿望,一时间喜上眉梢,不不顾地转搂着男子的肩颈,在他脸侧重重亲了口,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立刻就着顾司镇抱她下。
“带的箭有些重。”顾司镇,本来是想给琏月猎张兔个手炉套的,这下估计是不成了。
更何况,明年三月她就要出嫁,林林总总算下来也只剩不到九个月的时间,到那时,或许他还在关外,或许他已经殒命沙场,也未可知。
“我想着……”琏月也有些犹豫,到底还是说下去了:“若是小月也走了,瑞之阿兄岂不是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大抵是知晓顾司镇爱听这些,琏月的好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倒出来。
百步穿杨没金铩羽的本事用在这儿,属实有些浪费,不过顾司镇倒不觉得。
虽然他脾气不好,又喜欢这那,可琏月却从未想过要离开他。顾司镇这么多年常在军中,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琏月虽心智不足,也是会念着他人好的,自然也没法就这么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