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梦,不是真的,别回。
你很为难,青年只是你的学生,你已经有了要相约一生的恋人,可无论你怎么回信拒绝,青年的信还是雷打不动的寄过来,内容开始变得相当骨。
――――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
怎么又掉下来了?
你成亲了,笑的很开心,青年黝黑的眼睛定定看你,他撑开油纸伞,出腰间的枪。
你松了口气,想着肯定是之前下意识记住了伞柄上刻着蜻蜓,所以才会梦到。
脖子越来越,可能被蚊子叮了,山里的虫子毒,等会要抹点药再睡。
你这样想,嘴却没一点血色,脊骨冷的发寒,抖个不停。
你还在出神的打量自己,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你猛地一回,却什么都没有。
倏地,青年像是察觉到了你,血肉模糊的脑袋转了过来,他在笑――
可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原来是刮风了,野风呼啸,应该是快下雨了。
――――待续
你疑惑的打开帕子,中间干涸着一团什么,散着石楠花的气味。
你嘟囔着,眼子在上下打架。
猛的睁开眼,你表情不是很好。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你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知他总在笑。
别自己吓自己,人吓人,吓死人。
“砰――”
他迫不及待的骑赶到恩师的宅子,看到的却是一片晃眼喜庆的大红。
「我不会放过你的,老师。」
你把自己的伞给了他,隔天在讲台上看到只草蜻蜓,编的很笨拙,却十分用心。
沾着血的手掐住你的脖子,青年一边笑一边哭,他说爱你,好爱你,所以会一起去死。
恋人死了,父母死了,嘉宾死了,像是在打仗,乱的厉害。
这应该只是场梦,可被压迫的窒息,呼一点一点的断绝,大脑都开始麻痹的感觉过于的真实,你看着青年,一瞬间想到的是当年那个会出腼腆笑容的男生。
他死不瞑目,眼睛睁的极大,痴痴的望着“你”的尸。
啧,什么鬼梦。
你想起梦里的油纸伞,大小和样式都和那把红伞一样,掀开被子走到里屋,举着手电筒,一下子就照到躺在地上的那把红伞。
猝然惊醒,冷汗伴随重息,后怕的摸索着脖子,好一会才出庆幸的笑。
可梦里的伞明明是个素淡的颜色,怎么就变成红色了?
,早就毕业了,却依旧会在雨天撑着那把素色的油纸伞,到学堂来看你。
不行,快醒过来。
油纸伞在两人的尸旁悠悠打着转――咯吱、咯吱、咯吱。
――那是油纸伞在打转的声音吗?
镜子里的人很憔悴,肤苍白,脖子上的胎记深到发黑,就像是在被人掐着。
“真他妈撞了邪了。”
青年亲吻“你”的尸,举枪自杀了,血都迸溅到纸伞上,把原本的素色彻底染红。
――――
你又看了眼深红色的油纸伞,在手电筒惨白的光下,那血一般的红色显得很诡异。
像有谁在用双手掐着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收紧力气。
青年去了外地,他一封封给你寄信,或委婉或大胆,字里行间都是对恩师的仰慕之情。
某一天,信封里掉出来的不是信纸,而是叠的整齐的方帕。
枕旁边的长命锁不知被什么给腐蚀了,变成黑漆漆的一堆碎渣。
半掩的门忽然大力闭合,你吓了一大,汗竖起。
呼哧呼哧着气,脖子在发,随意挠了挠,没看到颜色深了一度的胎记。
或许这就是你的前生,说的没错,你上辈子死的很惨,心有不甘。
脖子在发,在发痛,在发热,在发冷。
又开始瞎想了,不过是个荒唐的梦,忘了吧。
那只是场梦,别回,别回,别回――
素色的油纸伞溅上血点子,一军服的青年把伞打着转,对你出一个笑。
那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咬住手电筒,把伞拿起来,伞柄转了一圈,蓦然就僵了,竹木伞柄上刻着只简易的蜻蜓,是梦里的“你”亲手刻上去的。
那奇怪的梦还在继续,青年在外面打仗立了大功,他骑着大,军装上满是金灿灿的徽章,他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不知给恩师寄过多少“手帕”,诉说自己的想念之情。
梦里的“你”被他活活掐死了,脖子上的手指印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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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合上门,架子上的红纸伞像在渗血,红的阴邪。
木门吱呀呀的缓缓打开,你听到响动,僵着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