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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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可是您选择了救下本王。”
他独自饮下穿剧毒,血都被侵蚀成了乌黑,或许斩开他的看看,连骨也是同样的黑色罢,可那又如何。
“本王倒是不曾想过,你这样不会思考的,竟也能放下那场大火。”
万无一失的计划当中却出现了一个碍眼的变故。
忘了他与王爷,忘了桂花糕与银杏叶,这样也好。
像是这白鹤一般的药师。
就算是死亡又如何,他祭献了一整个边镇的无辜百姓生命,用他们的心血与怨念与他生生世世的成王运数,换取了一丝渺茫的转世机会。
“为何本王要放手,你又凭什么叫本王放手?”
为了一只鹤,为了一捧清透的月光。
“为何?”
眼尾一颗小痣的少年冷冷的哼笑,他弯起眼,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笑的灿烂。
青年垂在侧的指尖开始发冷,王爷粘稠阴冷的恶意与杀意缠绕上他,他面无表情的抽出后的匕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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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莫非是想杀了我?”
不过是……不过是奢侈的黄粱一梦。
“是本王的药师过于诱人,还是你的一厢情愿呢。”
“主子。”
的青年痛的手掌微颤,可他却无知无觉般站在阴暗窥视,一如前世。
那时他中着剧毒,躺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扭曲的视野里见到的就是柔懵懂的药师向他一步步靠近,像是月光在迈向黑暗,自取灭亡。
他分不清爱意与恶意,看不懂他人的欢愉与苦痛,在他想来,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不用什么手段,不那人是否愿意,都一定要得到手。
前世的暗侍悄悄攥起拳,手指收拢着,将银杏叶握在掌内。
少年转过与青年静默对视,曾经尊贵的主子与卑微的暗侍相隔千年后再次相遇。
面容俊美的少年笑了起来,他眼尾缀有一颗致的小痣,角天生微勾,笑的无辜无害。
显贵的王爷边的弧度忽地缓了下来,他的神色变得极为阴沉,瞳内杀意森然。
他早就习惯忍耐了,像他这样的,怎么可能留得住鹤。
“你难不想吗?”
这样也好。
他本就是魔,是异类,是疯子,是不正常的存在。
“主子,求您放手吧。”
他还不是扭转了轮回,在千年之后再次找回了他的鹤。
这是他的月光啊。
他倚靠在奢华的真沙发上,腹草草缠着绷带,隐约有血色在那洁白布料上逐渐氤氲侵染。
暗侍如此想着,间却弥漫起腥甜,他不知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狰狞可怖,也不知此刻他漆黑的眼瞳内弥漫着极为阴沉的偏执。
“这生生世世,本王都不会放过阁下。”
少年将指尖的血抹上药师的,低声呢喃着,双目赤红,已然偏执成魔。
王爷如此问,却像是早已知晓了答案,看着他的眼眸宛如蛊惑的深渊。
少年微微抬,仰视着冷峻的青年,他们的视角第一次对调过来。
绝无可能。
失了羽翼的鹤,抛弃了他的鹤,被他杀害在大火中的鹤,像是没有缠上前尘恩怨,还是那般无忧无虑,不知愁苦,将那些脏污的,卑微的,不甚在意的丢了个一干二净。
“你难不想拥有鹤吗?”
少年垂首看着躺在他上,失去意识的药师,手指拨弄着那柔的发丝,满足又病态的喟叹一声。
暗侍手掌心的胎记猛烈的灼痛着,像是在鞭策他内心最深见不得人的疯狂念。
影子一般眉眼沉郁的青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沙发的背后,他没有跪下只是平静的唤了一声,漆黑无光的眼睛定定的注视昏迷的药师。
不,或许他早就知晓,却一直刻意忽视。
青年冷着脸,手臂用力挥下,却在少年颈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