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凌睁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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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凌垂看了眼被包扎得极其漂亮的伤口，随后仔仔细细地打量栗棠：“好姐姐，你没受伤吧？”

        “但我怕你陪我一起死。”

        “你能够为你走火入魔的母亲奔波游走，能替我受重伤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些真正爱你的人，该有多担心你这个不把小命当回事的人！”

        “我也心了，想着你如果活下来一定会温柔些对你，不再对你发脾气，不再介意你曾经过的事！”

        “为什么是疯了？阿棠，你不喜欢被强迫，我没有啊。”

        “现在知疼了？你脑壳坏的？受伤了不说？”

        钱凌微笑着出洁白的几颗牙齿，仍旧没有血色的同样苍白：“不怕。”

        “说了别再叫我姐姐。”

        “对！”栗棠把换下来的沾血的纱布丢到他脸上：“不眠不休照顾你这个设计我的混！”

        “阿棠，你别生气呀。虽然我的确是有意引你去永恒冰原的，就是这场英雄救美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钱凌继续端详着她的脸：“你有些憔悴，看来没睡好呢。”

        “一直在照顾我吗？”

        “就是知这点我才要问你。你自己呢，就不怕死了？”

        她的确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只是随便用了个除尘术清理了上的灰尘血迹，这些天连衣服都没换过。

        “说了我们都会死。阿棠，那情况不容你分心啊。”

        模糊的回答。不知是在回应她“是否故意”的问题，还是承认自己不拿命当回事。

        栗棠直接摔门而去。

        “我”钱凌回味着她说的话语，似乎终于感受到其中的失望，嘴嗫嚅着发出几个犹豫的字眼：“阿棠对不起。”

        “你没错。”栗棠深一口气：“你不过就是疯了。”

“嘶阿棠你轻点儿嘛！”

        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的眼神，钱凌惯用的伎俩。

        “”

        “你会让他们每天活在担忧与恐惧里。他们怕失去你，怕你这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从世界上消失！”

        “钱凌，你脑子不正常能不能不要拉上我？到底想什么啊！”

        --

        “你说，这样的混值得被爱吗？！”

        栗棠手下有轻重，自然看出这小混是在装疼，但还是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可是钱凌，你知不知想让别人爱你，首先要爱自己！”

        “所以就可以让自己濒死，想我愧疚，要我担心？”钱凌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气恼，只能看着她因怒意通红的脸颊，听她继续：“你到了！我怕，怕你是因为我吼你要你安静才不出声！怕你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死掉，连眼睛都不敢合上！”

        “你是故意这样，好让我心有愧疚的吗？”栗棠将纱布缠好打了个结，同他对视：“钱凌，我们相这段时日也算朋友了吧。我希望你没有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是。”

        “想你爱我。”钱凌歪着，乌黑的眸子此刻透不进半点儿光亮：“阿棠，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