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才发现，原来这人……纯情得要死。

        那么好看一张脸，加上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好说话，栗棠都要把持不住。然而她忘记再怎么样万飞尘都是个不太合群的怪人，何况他似乎认定她哪里不舒服，更是不会听她的话了。

        “好。”

        *

        吓到一样推开他，栗棠一个猛子起来：“发什么热，哪里会感冒！”

        万飞尘这次很是听话，点点将采集的药材收好，冲她伸出手来。

        “夜色深了，我带你走。”

        栗棠歪歪，疑惑地看着他。

        万飞尘看了看手中喜寒的寒天龙葵舒适自在的模样，没戳穿栗棠的谎言，他只是有些奇怪，栗棠何必撒谎。

        “飞尘？”

        多年未见，他变了不少。

        --

        他放下草药将她拉近，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是被蚊虫叮咬了？”

        “哎！”栗棠这次回过神，应了一声后推着他肩膀：“我没事，你别这么近。”

        不过，见万飞尘耳尖通红却强装镇定的模样，他连纤长的睫都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颤抖着，像胆弱的小虫试探陌生的领域，鬼使神差地，栗棠将手放了上去。

        “嗯？”

        干净利落的一个音节，偏就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轻柔，仿佛她也是这些药草其中一株似的。

        栗棠盯着他的侧脸愣起神。

        修士哪有怕蚊虫的……

        倒不是万飞尘长得不够俊美，他的眉眼可以说是非常秀气致的，只是格太过古怪，又有常人难以理解的音乐喜好，栗棠想对他多些好感都难。但他对栗棠倒是从不吝啬，极品丹药不要钱似地一把一把赠予，就算栗棠以各种方式还回去大半，也还是得念着人家的情分。

        “嗯？”

        被栗棠呼唤的万飞尘抬眼看过来，那化作一滩春水的乌黑眸子便映入栗棠俏的脸。他的角在那瞬间的弧度上扬，明显到连栗棠都看得出。

        “我……”栗棠深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是谷里太热。”

        谷内的风是有些大。

        先不提万飞尘那个冷淡子，当初说半句话都嫌多，现在竟然会如此耐心的讲解药材特。加上前日他不光来救自己，还顺便收拾了坏人、把其他人都救下……要知，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一抬袖将一群人的魂魄打散，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

        我只是参加了几场考试，因为考场有个一密被隔离小半个月。隔离地方倒是很舒服，但是信号极差，真是痛苦，还好终于解放了。

的受若惊，连带着看他整个人都比以前顺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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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修仙的还没个夜晚视物的本领，栗棠也不傻，这人就是想和她牵手，非要找个这样蹩脚的借口。

        栗棠正在心里吐槽，却察觉到温热的两片抵上自己的额，飞快地、蜻蜓点水似地一即分。

        她摇，万飞尘便凑得更近了一些：“栗棠？”

        万飞尘还沉浸在对药材的讲解之中，或许唯独当他面对这些灵草仙植才会有这样充满生气的反应。一株株草药被他捧在手心，他抬指温柔地抚摸着鲜的叶片，目光是难以想象的柔和，就连绷紧的嘴角都了几分。

        “总……总之，今天就这样吧。”

        万飞尘抿了抿，疑惑：“好像并无发热的症状。”

        这人，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

        “可你脸很红。”

        见栗棠不说话，他秀丽的眉蹙起，放下手中的向天草靠了过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