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
今天回家的时候谈真忘记顺手帮拿谷曼梅的快递,为此她收获一个巴掌。
“这点小事你都记不住,我养你来有什么用!”
谷曼梅边打边骂,骂她是小狐狸jing1,婊子的种,贱人一个。
谈真她就静静地受着,一声也不敢吭,在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家中,她连哭泣都要被判罪。
于是她任由着shen上慢慢渗出血,慢慢出现越来越多的疤痕,她看着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连啜泣都不敢太过大声,原来她早就不是完完整整的她了。
于是今天她又在日记里加上nong1重的几笔。
“谷曼梅能不能去死?”
“我好想应和郁,他能不能突然出现,然后来安wei我呢?”
“我也有点想去死了。”
谈真淡漠地写下几句话,随即将安眠药吞服下肚,很多时侯,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觉罢了。
翌日清晨,谈真准时被闹铃吵醒,在这样太阳永远照she1不到的日子里,谈真只能靠这些机械辨别时间。
她shen上的疤痕扯着疼,后背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疼到她一碰就要皱眉tou。
还好谷曼梅没对她的手臂下手,要不然这些伤疤就瞒不住了,谈真到现在似乎都在庆幸,庆幸没有人发现她的难堪。
被谷曼梅长时间的鞭打,累积几年的伤疤没有想要彻底褪去的意思,这就是谈真从不在外面穿裙子的原因。当然,她也没几条裙子可穿。
终年的长ku包裹着她纤细nen白且带有红色淤青的tui,这层布衣之下,没人见过她的真正模样。
谈真这段时间因为失眠而心悸的厉害,这种感觉持续很久,持续牵引着她来到天台。
五楼的高度,下面是草坪。不知dao摔下去是会幸运的死掉,还是不幸的存活。
正当谈真肆意畅想着这个举动的利弊之时,她缓缓上抬的手猛得被握住――
“你不要命了!”
谈真回tou,那一刻仿佛心脏都要震碎。
应和郁在她后面chuan着cu气,彷佛刚刚从巨大的紧张中舒缓过来。
他此刻是多么的生动,穿着深蓝色t恤和白色长ku,饱和度过于强烈的色彩让谈真霎时间无法睁眼。她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居然能碰到应和郁的手,那如果是这样真死一次也无所谓。
何况她刚刚早就在心中权衡好利弊了,她还不能死,她要让伤害她的人全bu付出代价。
那些加害在谈真shen上的痛苦,她会数数奉还,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死掉呢?
“你知不知dao刚刚那样有多危险?”
又是说教了,其他老师这样念叨谈真肯定会烦,但应和郁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普通的老师对学生的关系,应和郁这样对谈真,她也喜欢。
她不说话,直到应和郁慢慢回过神来,男人才惊觉:
“谈真?!”
他果真记得自己。
与刚才的天崩地裂不一样,谈真这次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tiao,急促,猛烈,下一秒彷佛要把人吞噬。
她连应和郁叫她名字都会紧张到不自觉吞咽。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对应和郁说:“老师,你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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